回到東宮的南宮齊,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說的把自己關在房裡,讓人送了一堆的酒進去,到了深夜也沒出來。
隔日一早,洛倩碧來到書房外,在門外要聞到裡面濃濃的酒味,她剛出現了孕症,有點反胃的想吐,可又擔心著南宮齊,硬著頭皮,敲了敲門,輕聲地喊,『太子殿下?』
敲了幾次,裡頭都沒有反應,轉頭問管家,『確定太子殿下在裡頭嗎?』
『回太子妃,昨個太子殿下一回來就進了書房,沒見他出來。』管家有些擔心,才一早的去稟報洛倩碧。
洛倩碧輕推了門,可門卻從裡頭上了栓,洛倩碧讓人把門打開,可又不好破壞門,好在窗戶沒上鎖,小廝爬了窗進去書房。
書房門一打開,滿屋子的酒味撲面而來,洛倩碧退後了幾步,乾嘔了幾下,深吸了幾口氣,硬壓下反胃的感覺,才抬腳踏進去。
滿地的酒罐子,南宮齊趴在桌上已經不省人事。洛倩碧趕緊命人將南宮齊抬回房裡,還親自幫他梳洗了一番,累得她坐在床邊喘著,肚子都有點微微的緊縮不舒服。
一天一夜,南宮齊都沒醒,洛倩碧換了幾個太醫來,都拿不出方法讓太子醒過來,皇后聽見消息都來了,一開口就是責怪洛倩碧,『你是怎麼照顧太子的?!這人都一天一夜沒醒了,太醫呢?』皇后坐在床邊拉著南宮齊的手,一臉心疼。
『母后,太醫來過兩三回了。』洛倩碧心裡委屈,可又不能說。
『太醫都來了,怎麼人沒醒?!』皇后帶著責備和憤怒的眼神轉頭看向洛倩碧,她本就不滿這個兒媳,要不是現在有著身孕,可不只這麼說話。
『太醫?太醫說也沒辦法。』洛倩碧低下頭來,迴避著皇后的憤怒。
皇后一驚地站起來,憤怒的說,『什麼沒辦法?!叫那些太醫給本宮滾過來!』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跪在院外,太醫院的院首韓太醫在裡頭為太子把脈,他在值班太醫回去太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回報了,正想著應該要親自看看,就聽見皇后的傳召。
韓太醫在南宮齊的左手右手交換著把脈,皇后心裡緊張,卻不敢出聲,這韓太醫的醫術她是知道的,從先帝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在太醫院了,為人醫術都很有威望。
過了快一刻鐘,韓太醫看了四周圍的人,壓著蒼老的聲音說,『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請先屏退左右。』
皇后看韓太醫面色沉重,心裡也有些不安,揮了揮手,房內只有皇后、太子妃和韓太醫,還有躺在床上的太子。
『說吧,韓太醫,太子這是怎麼了?』皇后心裡焦急,卻還是要保持著一國之母的儀態。
韓太醫緩緩地開口說,『皇后娘娘、太子妃,太子殿下的脈象應是鬱結於心、初初成婚有些縱慾過度,加上一時大量的飲酒,這造成身體極大的損傷?』
韓太醫還沒說完,皇后一巴掌就呼向洛倩碧的臉,『你這個狐狸精,竟然讓太子縱慾過度!你該當何罪!!』
洛倩碧沒有防備,被皇后一巴掌的打著直接跌倒在地,洛倩碧捂著肚子,臉上痛苦的表情,額頭還冒出現細汗。
『皇后娘娘!太子妃懷有皇嗣。』韓太醫一驚,趕緊喊了一聲,讓人將洛倩碧扶上榻。
一陣兵荒馬亂,皇后在旁邊心裡也害怕,若是害了自己的皇孫,可不得了啊。洛倩碧臉上明顯的五指印,她想推都推不掉,這房裡一個昏迷、一個只是太醫,只有她,只有她才最有可能動手。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洛倩碧的胎象終於平穩,先前就已經大出血過一次,好不容易養穩了些,這又摔倒在地。
韓太醫揮退了眾人,抬頭看著皇后,他真是覺得這個皇后越活越回去了,近期皇宮發生的事,他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是耳聰目明,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后娘娘,太子妃這一胎已經出了兩次意外,可經不起在受一次了。』韓太醫不卑不吭的說著,『太子殿下的身體,或許只能有這一個皇嗣了。』
『什麼!?』皇后身體晃了一下,洛倩碧躺在床上,雖然眼睛閉著,可沒睡著,她也聽到了,手緊緊竄著被褥。
『太子殿下的身體根底本就算不上好,好在宮中也是細養,所以才一直平穩著,這皇后娘娘應該也是知道的。』韓太醫明著說,提醒皇后,當初她懷孕的時候,發胖的速度太快,為了不讓皇上嫌棄,硬是節食,胎兒的營養跟不上,屢勸不聽,南宮齊出生的時候,韓太醫還急救過。
聽著韓太醫的話,皇后臉都漲紅了,已經太久沒有人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自從她當上皇后,從來沒人敢提起這件事。
韓太醫接著說,『太子殿下主要是因為母體本身帶來的弱症,現在數症病發,加上大量酒精的催化,才會喪失了男性的能力,老臣想,太子殿下應該是有發覺,所以才會如此鬱結酗酒。』韓太醫就事論事的說。
但韓太醫沒辦法發現的是莫伯的藥,其實才是喪失能力的主因,酗酒只是一個引爆點而已。
『韓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