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打你三爷爷!”刘三扶着树站了起来,他擦了擦嘴,手上竟全是血,他哀嚎不已:“哎哟,爷爷的牙!爷爷要打死你!”
刘三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就冲了过来。
“本郡主的爷爷也是你个泼皮能当的?”谢君意眯起,撸起袖子。
刘三疯狂挥着树枝,谢君意一个箭步,一把抓住了刘三的手腕,她抬脚朝他膝盖狠狠一踹,同时趁他跪下的时机,手肘举起往他背上狠狠一击。
“啊!要断了要断了,我的腿,我的背……”刘三痛得直在地上打滚。
女子看惊了:“好俊的身手!”
“臭、臭丫头,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哎哟,痛死我了……”
拼家世啊?
谢君意勾唇:“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女子闻言脸色一白:“他舅舅是衙门的县令……”
正说着就有两个带刀的衙役走了过来:“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京城闹事!”
刘三见了衙役跟见了亲爹一样,痛哭流涕道:“杨二哥,张四哥,救命啊,这丫头想杀了我啊!”
衙役一见是刘三,表情立马就变了,也不管是非曲直就对谢君意厉声道:“大胆,竟敢在京城里杀人,你这是造反,抓起来是要杀头的!”
“杀头?杀谁的头?”谢君意兴味盎然。
“当然是杀你这个黄毛丫头的头!”刘三躲在衙役身后,狐假虎威道。
谢君意听笑了:“好啊,看谁先砍了谁的头!”
谢君意身形一闪,飞踢踢飞一个,滑铲滑倒一个,顺便抬手给了刘三个大嘴巴子,她抽出衙役的佩刀,直直抵在倒在地上的衙役的脖子上:“你想杀谁的头?嗯?”
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停顿的。
“安阳,你又在闹什么。”
清风拂起,他的衣摆如潮起潮落。
谢君意转头,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对上了他的眼眸。
谢君意撇嘴:“怎么又是你,夏侯佩佩,你真是阴魂不散!”
夏侯越更想说这句话,他冷声道:“隔着一条街就听见你在闹事,是孤阴魂不散还是你阴魂不散。”
孤?
安阳?
在京城里还有人敢这么自称,还有人敢取那个名字吗?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恐。
娘嘞,是安阳郡主和太子殿下!
谢君意瞧见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俩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于是她无趣地将佩刀一扔:“夏侯佩佩,你真是烦死了。”
“彼此彼此。”夏侯越回道。
确认过眼神,这么不合,肯定是安阳郡主和太子殿下了。
衙役慌张不已:“小的见过安阳郡主,见过太子殿下。”
安阳郡主,太子殿下?
刘三光是听见就浑身发软。
娘嘞,刚刚那个小娘们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安阳郡主!
对了,说起来她刚刚不是自称的就是“本郡主”吗?
本朝就只有一个郡主啊!
刘三吓得当即跪地:“郡主恕罪,刘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郡主,刘三该死,刘三该死!”
谢君意似笑非笑:“你舅舅是县太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刘三一颤,不敢搭话。
“要砍了本郡主的头?”谢君意看向另外二人。
两个衙役吓得发抖:“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罚该罚……”
谢君意转向那女子,女子捂着嘴不可置信:“你、你是郡主?”
谢君意微微颔首:“好歹我也是个郡主,能做点主,给本郡主说说来龙去脉吧。”
女子蓦然跪地,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民女名为林小念,来自一个遥远的村子,民女父亲欠了赌债被人打死,家里被洗劫一空,为了安葬父亲民女只好街头卖艺,幸得他人怜悯,没过几日民女就安葬了父亲,可是这泼皮见民女靠此方法筹齐银两,便心生歹念强抢了民女,先是卖艺,后来竟让民女出卖身体,民女不从,他就对民女日夜鞭打,民女实在受不住了这才答应……”
林小念小声啜泣起来。
刘三心里发虚:“郡主,您别听这娘们胡说,明明是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小的,小的不喜这等放浪形骸之人,便准备送她去个好去处。”
“如意楼是好去处?可本郡主听说,那是青楼啊……”谢君意语气意味不明。
刘三只觉得自己冤枉:“女子又不会读书又不会写字能担什么好差事,不就那几个去处,若是她年纪小上几岁还可以卖往大户人家的府邸,可她都十五六的年纪了,除了青楼哪里还有人要啊。”
谢君意看向夏侯越,嗤笑一声:“夏侯越,你们夏侯家就是这样管事儿的?这还是京城,天子脚下就有人敢强抢民女卖往青楼,若是别处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