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假。
她不敢赌了,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谢君意勾唇一笑:“在这皇宫里比你厉害的人太多了,你是靠着什么爬上龙床的呢?本郡主想想,凭着你这张脸?啧,长得不及我姑姑半分。凭你这点心机?蠢得让人窒息。凭借的是……嗯,大概是皇帝酒后乱性,都不知道自己上的究竟是谁的床了吧?”
宫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望着谢君意,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反抗和挣扎的力气和勇气。
太可怕了,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不是说安阳郡主嚣张跋扈蠢笨如猪吗,为什么和传闻中不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宫女露出绝望的表情,颓然倒地。
她错了,她不该去招惹安阳郡主。
谢君意单看着宫女那异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所以谢君意才说,她蠢得让人窒息啊。
龙床有那么好爬吗?酒醉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被人抬上去当枪使了还以为自己是爬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跟一个蠢货一般见识,把本郡主都要变蠢了。”
谢君意微微松开扼住宫女喉咙的手。
翠翠连忙递来手帕,轻轻捏住了谢君意的手,帮她擦啊擦,就像是谢君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边擦还边抱怨道:“不要什么东西都去碰,多脏呀。”
谢君意扬了扬手指,指缝都擦得很干净,嘻嘻一笑:“抱歉抱歉,好久没动手了,有点手痒。”语气里没有几分抱歉的意味。
俩人旁若无人的谈笑着,好像之前所有的剑拔弩张都是假的一样。
“下次可不许了!”
“下次一定。”
“……咳咳,是君意吗?”
直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扶着宫殿的柱子蹒跚走来。
谢君意脸上的笑容一凝,翠翠闻声看去。
宫殿的房间门不知何时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瘦削的女子。
在谢君意的印象里,她的姑姑最喜欢艳丽的衣裙、华丽的饰品。姑姑总是很自信、很意气风发,年纪渐渐上去也保养得极好,性格像个朝气蓬勃的小姑娘。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沧桑、朴素、早生华发。
像姑姑又不像姑姑。
“……咳咳!”
谢如华病得有些厉害,出了房间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还好旁边有根柱子,咳嗽的时候扶着还能坚持一会。
谢君意见她身体那般虚弱,忙小跑过去扶着她:“姑姑,就半个月未见,您为什么病得这样重了?”
谢如华拍了拍谢君意的手,感慨道:“人就是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病了,可能是年纪上去了,身体就不行了吧。”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谢君意语气急切,担忧的看着她。
谢如华拍着谢君意的手顿住了,她慈和地笑道:“吃了好些药了,太医说得养,养养就好了。”
谢君意见状,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您骗我。没有药也没有太医对不对?”
谢如华静静的看着谢君意,看了很久很久,才长叹一口气:“君意长大了,姑姑骗不过去了。”
她抬手想摸一下谢君意的脑袋,却不知道怎么猛地咳了起来。她只好去捂自己的嘴。
谢如华咳得撕心裂肺,脸色越发苍白,仿佛下一秒随时都会咳得背过气去似的。吓得谢君意整个人慌张起来,朝跪着的太监宫女们厉声大吼:“太医,传太医!”
仍旧跪着的小太监们瑟瑟发抖,却依然不敢动。那副模样摆明了就不去。
在她姑姑的殿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去请太医,这件事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谢君意满眼杀气:“你们就是这样伺候贵妃娘娘的?你们这等背主之人,跪在这里是等着本郡主虎头铡伺候吗?”
谢君意到底是主子,凭她的地位身份,在皇宫里打死几个不要紧的奴才,也不会有人置喙。
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太监颤抖起来,声音犹犹豫豫,支支吾吾:“陛、陛下不让……”
谢君意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话仍旧气急攻心。
“他凭什么不让,当初明明是他……”谢君意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谢如华摸了摸她的头,眼中一旁平淡,像是认命了又像是释然了一样:“君意,夫为妻纲,君为臣纲。他是夫,也是君。”
“他也可以不是!”谢君意下意识脱口而出。
“啪!”
谢如华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半点不带犹豫。
“郡主!”翠翠目眦欲裂。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的意识都没有回笼就听见那“啪”的一声。
谢君意的脸红了半边,立马就肿起来了:“姑姑,你打我?”
翠翠扑过来,一手颤巍巍的想去摸谢君意肿起来的脸,但她不敢,她怕谢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