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看她。
陈太傅闻言心里一惊,他下意识看向谢君意,但谢君意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夏侯燕,连表情都没有变。
陈太傅只觉风雨欲来,忙厉声道::“六公主慎言!安阳郡主乃镇国大将军爱女,虽不姓夏侯,但其父骁勇善战,多次大败外敌,实乃国家栋梁之才。六公主当谨记其赤诚爱国之心、珍惜良才,对其宽容以待。”
陈太傅苦口婆心,夏侯燕却并不领情,反而小嘴一瘪,不服气道:“那又如何,以后他们还不是本宫的奴才。”
陈太傅面色一变。
谢君意笑了。
奴才?
谁的奴才?
就她?
看来她谢君意也不过如此,居然什么人都敢来踩她一脚了。
“六公主是吗?”
谢君意淡淡的看向她,眼睛微微眯起,亮出明晃晃的杀气。若是换了夏侯越一定能看出,但是眼前是这个蠢笨无知的少女,她抱着胸轻蔑的看着谢君意。
“你应该叫本宫公主殿下。”
夏侯燕虽是坐着的却高高扬起了头,如君临城下一般,傲慢极了。
谢君意极有耐心,仿佛随口一问:“你多少岁了 ?”
夏侯燕皱起眉头:“本宫多少岁关你一个奴才何事?”
不过区区一个郡主,她夏侯燕可是公主。
左一个本宫右一个奴才,谢君意觉得这齐国嚣张跋扈之最一位应该让给夏侯燕了,毕竟她看上去比她谢君意看着还横。
谢君意继续道:“满十二了吗?”
“那又如何!”
夏侯燕冷哼一声。
“那就不算欺负人。”
因为谢君意也才十四岁零十一个月,额,约等于十四岁。
于是谢君意莞尔一笑,灿若芳华。
“啪。”
随着红色披帛飞舞,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学堂。
全场一片寂静,就算现在掉根针都清晰可闻。
谢君意一点没收力,在夏侯燕脸上留下了五个明晃晃的手指印。
而且力度之大,让夏侯燕的脸完全麻木,所以夏侯燕一时连痛都感受不到。
夏侯燕愣愣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打她,还是个下等的奴才!
夏侯越回过神来,她抬眼,一眼就看见了谢君意眼中自己。本就带点肉的连现在更是肿得像馒头一样,看上去惨不忍睹。
而与她相比,眼前的谢君意更显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夏候燕捂着脸,眼中嫉恨不已:“你、你竟敢打本宫的脸!贱人,你个贱人!”
谢君意打完人,心情很舒畅。
她笑脸盈盈,故意在夏侯燕眼前转了转手腕,仿佛不是她打伤了夏侯燕的脸而是夏侯燕的脸打僵了她的手腕:“脸皮真厚,把本郡主的手都打疼了。”
夏侯燕被谢君意刺激得不轻,整个人气得发抖,声音尖利刻薄撕喊:“你知道本宫是谁吗?你竟敢打本宫,本宫要你死!”
她整个人扑了过来,染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朝谢君意脸上抓,像是想要撕烂谢君意的脸。
谢君意手肘一抬,随后轻飘飘的落在夏侯燕的脊背上。
夏侯燕痛得面容扭曲。
她半匍匐在地,手抠紧桌子支撑身体,她咬着牙忍着眼泪一身狼狈,只有那公主的骄傲迟迟不肯落下:“本、本宫可是公主,是父皇的亲生骨肉,是大齐的公主!本宫的母妃可是德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谢君意听她说完,脸色淡淡,丝毫不以为意:“哦。”
夏侯越满身骄傲被拆的稀碎,余光扫过周围的姐妹兄弟,没一个没有看着她,看她的笑话。
都怪她,都怪安阳!
夏侯燕脸色涨红,眼神充满恨意:“安阳,本宫迟早有一天会和你清算,不止你,还有你姑姑,还有谢家,迟早有一天本宫会诛你们全……”
夏侯燕已经口不择言。
“夏候燕!”
“夏侯燕!”
比这两道呵斥之声更快响起的是那又一声的“啪”。
第二巴掌毫无意外落在夏侯燕脸上。
谢君意斜眼扫了眼她,甩了甩手,目光微冷:“本郡主说你脸皮厚,你还真挺厚。这下本郡主的手真的疼了。不过两边脸总算对齐了,也算本郡主功德一件。”
夏侯燕被打得脑子发蒙,耳朵嗡嗡地响。
夏侯越望向夏侯燕的目光微微眯起,深潭中危险翻涌不止。
这种话竟也敢说,夏侯燕当真是被德妃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这种话若是没有人说,这夏侯燕哪里想得到。看来德妃的胃口也被皇帝养大了。
似是无意,夏侯越的眼神轻飘飘地落下,落到方才发出另一道声音的少年身上。
谢君意也看过去,就看见一张与夏侯燕极其相似的铁青神色的脸。
夏侯燕这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