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夏侯越离开的背影:继陛下疯了之后,殿下和安阳郡主终于也疯了吗?
东宫书房。
夏侯越姗姗来迟。
夏侯越进来的时候兵部尚书正端坐着,表情有些许紧张和肃然。只有见他走来才面容稍霁站起身行了礼道:“臣洛诚见过太子殿下。”
夏侯越抬手对他道:“免礼。”
兵部尚书洛诚很是瘦削但是站立着脊背挺得很直,显得精神奕奕。有些年轻男子看上去甚至都不如他。
他穿着便服,没有着官服,想来是不想引人注目才故意为之。
原本洛诚心急如焚,可是看见了夏侯越闻见了夏侯越身上明显的味道,他又觉得不能置之不理,因此询问道:“殿下一夜未归?”
洛诚起头就是这么一句,夏侯越愣了下,随后点头,含糊道:“孤有些事。”
洛诚捋了捋胡子,眼神精明锐利,语重心长道:“殿下既与安阳郡主定了亲,以后还是莫要晚归了。若被郡主发现,恐会掀起轩然大波。”
谢君意发不发现的与他何干。再说了,导致他晚归的人不正是谢君意本人吗?她怎么还好意思朝他发火?
夏侯越不以为然,于是面无表情回之:“孤从不怕她发现。”
洛诚捋着胡须的手一顿。
他望着夏侯越冷硬的面容深深地叹了口气,苦心劝慰道:“臣知晓殿下不喜安阳郡主,但是这毕竟是陛下赐婚,实乃皇命。幸而安阳郡主也不喜欢殿下,殿下把人暗中好好藏着就是,只要不闹出人命,以后待时机成熟总有机会放道明面上来的。”
夏侯越越发听不懂洛诚在说什么了。
什么把人好好藏着,什么闹出认命?
他藏谁了?谁又闹出人命了?有机会又是什么机会?
夏侯越真真听不懂一点。
但他不会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无知,只是脸色沉了下来对洛诚道:“你起个大早就是为了来东宫管孤的闲事?”
见夏侯越不虞,洛诚无奈摇头:“若殿下不喜,臣以后便不说了。”
说完他面色正经起来:“臣来东宫是有其他事要奏。”
兵部尚书洛诚,是夏侯越自懂事以来就认识的人。他对夏侯越而言亦师亦友,也给过夏侯越许多帮助。算是夏侯越最信任的人之一。
虽然夏侯越不喜欢洛诚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不知所谓的话,但若是真有要是,那他还是得听的。
于是夏侯越请他入座,自己坐到他身边。私下二人倒是一直这般随意,没有什么上座下座的。
洛诚一坐下就开始左右环顾,像是坐立不安的模样。
四下无人,可是他还不肯放心,又悄声复问夏侯越道:“殿下,可确保书房无人?”
夏侯越闻言,目光一顿。
竟已经开始担心起东宫是否有别人的耳目,今日之事这般重要吗?
见洛诚正经十分,夏侯越便也严肃起来。他闭上眼睛,探听了一下周围。
无人。
蓦地,他睁开眼睛,望了眼房梁之上。
洛诚目光紧跟而至,他紧张问及:“是、是发现什么了吗?”
夏侯越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安抚洛诚:“可放心,此处没有别人。”
夏侯越自幼习武,他的才干洛诚是相信的。
于是洛诚放下心来,才对夏侯越说起正事,脸色越发无奈:“臣今日是不得不来叨扰殿下啊!”
洛诚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至夏侯越面前。
夏侯越接过信,拆之。
洛诚见他拆信,也紧紧盯着那信。边观察夏侯越的动作边在一旁对他徐徐讲来:“此事实在危急,臣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赶来禀告殿下……”
洛诚面色严肃,眼中几分凝重。
夏侯越注意到洛诚那瘦得只剩下骨节的手指微微发颤。
夏侯越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放到桌子上。
无他。
此事他竟是知晓的。
果然,洛诚压低了声音,声线都在颤抖,又提醒了夏侯越一遍:“惠慈皇后祭日那日,天降异象,墓碑出现血字,责太子德不配位。”
这事要是被陛下知道那他小命休矣!
洛诚自拿到此信每时每刻无不心惊胆颤。但是他一转眼却看见夏侯越那一脸的面无表情。与他相比,夏侯越出其镇静。
洛诚忍不住询问:“殿下,您在听吗?”
这是夏侯越早已知晓的事,所以对此事的内容夏侯越并不震惊。但他在思考为什么这件事洛诚会知道?还是以信件这种能留下痕迹的东西存在。
匪夷所思。
“殿下?”
洛诚又喊了一遍。
许久,夏侯越才看向洛诚:“这信是谁给你的?”
原以为太子殿下心中平淡,没想到早已震惊呆滞。
洛诚轻轻叹了口气:“臣昨夜入睡前,忽然飞来一记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