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顿。
那个赵飞月前面没几排的地方,坐着一个与赵飞月有七八分相似的姑娘。
那个应该就是赵飞玉了。
谢君意朝翠翠递了个眼神过去,翠翠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立马心领神会。
翠翠悄然绕了过去,走到赵飞玉面前,半蹲半坐:“小主,奴婢为您倒酒。”
赵飞玉连忙抬手挡住:“不用了,我不喝了。”
翠翠注意到她脚下全是酒液,杯中也还剩一半。
“哎呀,小主多喝一些,这可是谢贵妃娘娘珍藏的佳酿,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分上几杯呢。”翠翠笑道。
赵飞玉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要不要,说了不要你烦不烦!”
赵飞玉说话时恰巧翠翠正准备倒酒,两人手一交集,翠翠就被勾了一下,惯性地朝赵飞玉倒去。
翠翠也没料到这一出,惊恐道:“快躲开!”
赵飞玉脸色一白,她本能抬起一手将翠翠往外一推,所幸翠翠并不重,被她狠狠一推整个人直接仰躺在地。
赵飞玉回过神来,又惊又怒:“你个奴才好没轻重,伤到我就罢了万一伤到……”
她声音一滞,左右看了看,幸好此刻比较喧嚣,人也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这里,赵飞玉松了口气。
翠翠手都按在地上,被湿漉漉的酒沾了一手,她吃痛的抬起手,手都被磨出了些许血迹。
翠翠忍下气,挤出一个笑容:“是奴婢的错,小主息怒。”
赵飞玉心烦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就算我倒霉。我去换身衣服。”
翠翠爬起来就往后面走。
谢君意看见了顺了杯酒也悄然往翠翠的方向走。
两人一会合。
谢君意关切的望着翠翠的伤口:“没事吧?”
翠翠摇头:“我没事。地上都是酒,她全倒了一口没喝。”
谢君意执起翠翠的手,将酒浇了上去,轻轻用酒给她洗开:“你撞上去的时候。我见她下意识扶了下肚子。”
翠翠惊讶无比:“您是说她有身孕了?”
谢君意微微颔首:“十有八九。”
最重要的是,赵飞月说她不是真名,赵飞玉应当也不是。赵飞玉,赵飞月长得如此相似,但最重要的是她们全都像一人——
逝去的先皇后。
这背后有谁在推波助澜,送她们入宫,那人认识先皇后,所以想凭借她们那和先皇后极其相似的容貌获得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背后之人想得到的不仅仅只是皇帝的宠爱……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背后之人一定与之前的那只推手有关系!
“阿七。”
谢君意想着叫了一声。
阿七簌地落地:“属下在。”
“你派人去监视赵飞玉赵飞月二人,一旦她们与外人接触立马禀告我。”
“是!”
阿七应完立马离去,但谢君意知道那边已经不用担心。
是骡子是马她总要拉出来溜溜的。
谢君意替翠翠包扎好,从怀中拿出手绢将她的手仔细绑好:“过两日就好了。”
翠翠重重点头。
谢君意不着痕迹地回到谢如兰身侧时,谢如兰面前正有一个年长的嬷嬷在她耳边喃语。
谢如兰见谢君意回来,挥手让她退下,但是谢如兰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姑姑?”谢君意凑上前问道。
谢如兰压低了声音:“君意,皇帝把你和太子的婚期定在了十日后。”
谢君意早有准备,所以只是愣了愣:“十日后啊?他可真够心急的。”
“谁说不是!你……你真的打算好了?”谢如兰犹豫问道。
谢君意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姑姑放心,君意已然做好准备。”
谢如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区区夏侯越罢了,大不了以后再离不就行了。谢君意也反复宽慰自己道。
*
紫宸殿某个角落里。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墙角,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低着的女子。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男子面色一冷:“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能如何指望你。”
女子咬牙切齿:“若非安阳郡主突然出现,秦婉一定会被我逼走的。”
秦婉恰巧路过,听见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多听了一耳。
她站在殿外柱子与门的中间,悄悄踮起脚看过去。
女子她再认识不过,就是那个帮腔钱嫣侮辱她的人。但是女子对面那个男子背对着秦婉,她看不清到底是谁。
却听男子冷哼一声:“罢了。她看上去倒是很得安阳郡主喜欢,等她再与安阳郡主接触接触,日后获取她的信任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安阳郡主?
信任?
秦婉恍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