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也真是的,一天天就知道说教,要是有那闲心不如多哄几句父皇,当上皇宫后不更好吗?”
夏侯燕走到紫宸殿外,恶狠狠地将地上的石子踢起,石子立马飞了出去。
要是能飞到安阳的脑袋上就好了!夏侯燕坏心眼儿的想道。
“哎呀。”
不知道是过于在意,但是出现了错觉,夏侯燕竟真的听见了一道声音。
她下意识往声源处看去,只看见一道白色的背影。
那腰和背影,一看就不是安阳。
夏侯燕切了一声,看也没看一眼就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喊着她:“原来是公主殿下。”
夏侯燕猛地回头,只见记忆中温柔的男子执起石子望着她:“谁又惹公主殿下生气了,怎地还让您用小石子散火?”
“你、你是……”夏侯燕惊讶不已。
男子温柔一笑,也不说话像是默认似的。
夏侯燕急忙跑过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脸色绯红,还带着点别扭。
“启禀公主,臣原本是来参加太和殿的宴会,只不过方才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了这里。还请公主恕罪。”
“那你可别继续走了,前面全是女眷。”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夏侯燕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你的手帕……本公主可不是特地洗干净的,本公主只是嫌它脏,你可不要误会!”
夏侯燕别过头,语气虽然不好但是她的表情却是与语气完全不同的羞涩。
男子接过手帕珍视地放进衣服里,随后朝夏侯燕温柔笑道:“是,臣不敢误会。”
夏侯燕闻言眼皮一跳,她喃喃自语道:“也、也可以误会一下。”
男子仿若不解地看向她,却见夏侯燕脸越来越红:“罢了罢了,太和殿往那边走,拐个弯就到了。”
夏侯燕伸手一指,男子恍然大悟:“原来在那边。多谢公主殿下。既然如此,那臣就先告辞了。”
男子又行了一礼,整个人端方正直,如翩翩君子。
夏侯燕望着他的后脑勺,心里不知怎地很不是滋味:“嗯。”
男子起身,就要离去。
夏侯燕望着他的背影,他越行越远,背影就越来越小。
夏侯燕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上去,扯住了男子的衣袖。
“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诧异回眸,却见少女低垂的脑袋。
男子了然,温声道:“臣姓廖,名为廖清风。”
“廖清风。”
夏侯燕怔怔松开了他的衣袖,但他的名字在她脑海中久久难以忘记。
夏侯燕反应过来,廖清风已经走远。
她又念了那个名字,心里仿佛蜜一般的甜。
原来他叫廖清风。
在夏侯燕看不见的拐弯处,男子停下了脚步。他低头望着自己从怀中取出的手帕。
“呵。”
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多了一方被遗弃的手帕。
直到被第三只手轻轻捡起。
“真是无情呐。”
已至深夜,宴席早已落幕。
椒房偏殿,谢君意闲适地躺在贵妃椅上,与旁边的翠翠走来走去繁忙地收拾着东西有着明显的对比。
“郡主,时候不早了,明早要早些起床,您要不先睡了?”翠翠抱着一叠衣裳关心谢君意道。
“不急不急。回家后想睡多久都行,不急于这一时。”谢君意道。
翠翠一想也是就不再管她,自顾自收拾着行李。
“虽只住了几天,但总感觉已住下许久了,一下子要离开,奴婢这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
她将被子放在床上,坐在床铺边缘叠着被子。谢君意闻言好笑道:“要不你留下来多住几日?”
翠翠一听立马嗔怪道:“郡主!您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谢君意哈哈大笑。
忽地,紧闭的大门被哐当一下推开。
谢君意和翠翠下意识看向来人,是冬心。
冬心一向怕她但此刻却更是焦急战胜了恐慌,神态十分慌张,语气急切:“郡主不好了!太子殿下遇刺,皇上大怒下令严查各宫逮捕刺客!”
“什么?”
谢君意豁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太子遇刺?
夏侯越怎么会遇刺?
谢君意倏然看向冬心:“你知道太子在何处受的伤,状况如何吗?”
冬心道:“太子于回东宫的路上遇刺,不知所踪!”
竟是不知所踪!
距太和殿宴席结束不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以回到东宫,为什么夏侯越会在路上遇刺?
而且夏侯越的武功如何暂且不论,他身边还有那么多暗卫,夏侯越怎么会失踪?
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