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谢家的人,脑子里想的全是金钱。
谢君意哭笑不得:“姑姑您想哪儿去了。不要钱。”
谢如兰松了口气,随后她立马恍然大悟:“原来是被算命的骗了。还好,算命的一般都不贵。”
谢君意:“……”
厉害了姑姑!
“不是的姑姑,是偷来的。”谢君意说完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了一句:“您放心,不要钱。”
谢如兰看过去,谢君意看过来,两人皆是一愣。
谢君意:“……”什么不要钱,被带沟里了。
谢如兰:“……”嗯,不愧是我谢家的种。
谢君意轻咳一声:“是从皇帝那儿偷来的。”
“这么说这解药是真的?”谢如兰望向瓷瓶,用手荡了荡。
谢君意点头。
不过不知怎的她觉得姑姑有些奇怪。
问东问西怎地就是不把解药吃下去?
谢如兰像是想起什么,顾不得瓷瓶连忙拉起谢君意东看看西打量:“那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倒是没受伤。”
又不是她偷的,她当然不会受伤。
不过真正动手那人的确伤的不轻,那他纯纯是自己作的。
想着,谢君意有些无语。
谢如兰听出了谢君意的言外之意,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谢君意甜甜一笑:“姑姑放心好了,我真的没事。姑姑先把解药吃了,只有姑姑也没事我才能安心回府。”
谢如兰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利落地倒出解药直接就吞了下去,半点没犹豫。
谢君意紧张道:“姑姑,您怎么样?”
“哪有这么快。”谢如兰好笑道。
谢君意失望的哦了一声。
谢如兰见她颇为沮丧,忙宽慰道:“那毒封住了我的内力,若是有效肯定是能感觉得到的。”
话音刚落。
忽然,谢如兰就感觉到一阵发麻,随即麻感散至全身。
这是!
谢如兰连忙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那被毒药堵住的经脉瞬间就通畅开来。
就像枯木逢春一般,那原本苍老的身躯突然从内到外散发出一阵阵活力。
谢如兰感觉到很舒服。
她缓缓运行着周身的气体,让气体去冲击全身经脉,然后使得整个身体都联通起来。
谢如兰猛地睁开眼,瓷瓶“砰”地一下四分五裂。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遮掩不住的喜悦:“竟真的有解药!君意,我被封住的经脉和内力全都回来了。”
谢君意也替谢如兰高兴起来:“太好了姑姑!”
谢如兰一把抱住谢君意,眼神微微湿润:“君意,姑姑真的谢谢你。姑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做个窝囊废了!”
谢如兰自小就奉崇巾帼不让须眉,她和谢君意一样要强。
哪怕她一直和谢君意说没关系她不在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痛恨没用的自己,痛恨自己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负累。
但她不是窝囊废,她的武功回来了!
谢如兰松开谢君意,径直从床上走下来。
她绕到床另一侧。从那狭小的缝隙中抽出了一盏红缨枪。
她目光一利。
红缨出,风云起,床缦如飓风卷过,木桌震得茶杯叮叮。
谢君意静静看着谢如兰耍完一套枪法,那才是她印象中姑姑的样子。
谢如兰怀念地望着自己的红缨枪:“老伙计,我已许多年未与你搭档了。”
谢君意捕捉到不寻常的字眼,疑惑问道:“姑姑,什么叫许多年,您不是才中毒两个月吗?”
谢如兰叹了口气,走回谢君意身旁:“我原不想告诉你的。这毒其实名为呛红花,是在苗疆都很难得到的毒药。”
谢君意吃了一惊:“呛红花?姑姑竟然知道此毒药,为何之前还装作不知?”
“被下毒的人会被封住经脉不断吸走内力,内力没有了就会被吸走生命力,直到在胸口开出一朵艳丽的红花,人就会死去,故此毒才叫呛红花。此毒还是皇帝从我手上偷去的。而被夺走的第一个生命不是我,而是我那未成形的孩子。”谢如兰缓缓道来。
谢君意惊骇不已:“您竟已中毒十几年?那为何您这两个月衰老得那么快?”
谢如兰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丝丝白发在她手上逐渐回青,但因为年纪上来了,自然变白的白发仍旧不会恢复原状。
“因为最近两个月开始姑姑的体内已经没有内力了。君意,不是姑姑不想报仇,只是姑姑原本活不过这两个月了。”谢如兰叹了口气。
原本活不过两个月?
谢君意竟不知自己是何滋味。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眼眶通红:“好狠的皇帝啊!”
两个月,差点姑姑就没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