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阳都这么给她赔罪了,那她不回应会不会不太好?
夏侯燕眼珠子一转,随后还是不情不愿的举起了杯子。
“哼,本公主可不是为了你的面子,本公主只是为了、为了……对,为了自己。我是为了自己!”
谢君意望着她们三个的表情笑意更深。
她淡淡抿了口酒,随手将酒杯搁置。
秦婉,钱嫣,夏侯燕……
她们没有多少共同点,甚至她们中都有人厌恶谢君意。
可那又如何?
女子最是聪慧,只需指点一二就会明白谁才是自己真正的盟友。
她不会让任何女子因她遭受苦难,也不想让任何女子因男子遭受苦难。
这只是第一步,希望她们接受她抛出的橄榄枝。
“娘,她们很有趣对吗?”谢君意问向一旁的叶如玉。
叶如玉倒是没有看出来什么有趣,但是既然谢君意这样问了她就不会扫兴。于是她点点头:“很有趣,以后可以经常叫回家里来坐坐。”
谢君意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今日太子怎的没来,是否你们又闹了矛盾?”叶如玉小声问道。
谢君意笑意稍减:“大喜的日子提他做什么。”
叶如玉见谢君意不虞,便闭上了嘴。
酒过三巡。
所有人几乎都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此刻,踏踏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谢君意的眼神一下子清明过来。
来了!
谢君意眯起眼,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谢家大门被砰地一下撞开,领头的除了禁军还能是谁。
禁军亮出令牌:“太子遇刺身亡,有证据证明是谢如风谢将军所为,还请谢将军同卑职走上一遭!”
被宴请的所有客人被这一声巨吼吓得酒都醒了大半。
谁死了?
太子?
太子遇刺身亡?
众客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恐不安。
谢将军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对太子殿下下了死手?
宾客还没回过神来,先回过神来的是谢家人。
谢家所有人都在这里哪能让他们带走谢如风。
“大胆!你们可知此刻是什么场合?”谢世楚率先发难。
“就是!你说太子死了你有什么证据?我怎么没听说太子死了啊,莫不是你们故意来捣蛋的?”谢世瑶立马站起身来,实则她最心虚。
在此刻这对兄妹倒是团结得很。
谢君意淡淡的眼神飘了过去,落到禁军首领身上,淡然变为了似笑非笑:“这不是本郡主的老熟人吗?没想到你们胆子大到连本郡主的及笄宴都敢来掺合了。”
禁军首领对上谢君意的表情,蓦然想起了那晚上她冷漠的眼神。忍不住心下一跳。
左边是死右边还是死,横竖都是死,他只能忍住恐惧,苦笑道:“郡主,您为难臣也没用啊,这是陛下下的命令,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谢君意当然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但是没想到皇帝居然会选择她的及笄礼。
不,其实也不意外,只有今日谢家的守卫最为宽松,能让这些禁军长驱而入。
谢如风稳坐钓鱼台一般,他闻言轻轻掀起眼帘:“你说太子死了?”
谢如风的眼神过于肃杀,李丹根本不敢与其相对,他不自觉就低下了头,气势随之弱了一截:“……太子的确遇刺身亡。”
“你有证据证明是本将军所为?”谢如风慢吞吞问道,还有闲心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酒。
“是。”李丹道。
谢如风抿了口酒:“拿出来,否则本将军不会跟你走的。”
李丹欲哭无泪:“谢将军,证据已经呈到陛下面前,您就别为难卑职了。”
谢如风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眼神渐渐深幽起来:“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说说证据是何物?是谁给你们的?只要你能说出来,本将军就跟你们走。”
谢如风一言九鼎,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李丹嗫嚅道:“是、是……”
李丹看了看淡然的谢如风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谢君意,冷汗直冒。
这两尊杀神谁都不好惹,可陛下也不好惹。
“将军莫要为难他人了,是我。”
来人逆着月光而来,温柔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竟变得锋利刺眼。
谢如风一向淡然的目光竟然锐利起来,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居然是你!”
出乎意料,从门外走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谢如风手下的副将,洛起行。
洛起行手上拿着战甲,见谢如风看过来,他便将战甲一扔:“证据就是这副带血的战甲!将军!那位战士临死前说是你指使他去刺杀太子殿下,我还不信。没想到啊,您竟真的是这样大逆不道之人!副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