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瘪:“假惺惺的,都到了才说。”
夏侯越:“不,我是……”
谢君意切了一声打断了夏侯越的话:“没想到你也会玩这套,夏侯越,美男计对本郡主没用!不过既然到了那就这样吧,但是你搞清楚,不论你想做什么,本郡主决计不会帮你的,哼!”
夏侯越无奈扶额:“那就这样吧。”
兰城水乡,四处开满了漂亮的兰花,是以被命名为兰城。
兰城街边垂柳依依,许多人在柳树下乘凉,赏那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兰花。
谢君意一下马车就闻见了那淡淡的兰花清香。
“好宁静的地方。”谢君意忍不住感叹。
夏侯越从马车上走下,听见谢君意的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微风将不知哪里来的花瓣吹来,打着转落在了谢君意的头顶。
他的目光便从远处落在谢君意的头上。
谢君意回眸:“你看什么?”
夏侯越这才转开头:“没什么,走吧。”
谢君意问道:“走?走哪儿去?”
“有田的地方。”
“有田的地方?”谢君意不明所以。
夏侯越没有解释,只是回眸朝她一笑:“走吧,郡主殿下。”
他鲜少这般笑,眉眼弯起,眉目间的高山沉雪仿佛都随之融化。
谢君意切了一声,还是跟在了他身后。
二人走过大街小巷。
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尽力吆喝。
夏侯越拧不过谢君意买的糖葫芦最终被谢君意逼得吃了好几颗,夏侯越酸得牙疼,那表情逗得谢君意咯咯笑。
年迈的老人坐在路边静静的剪着窗花。
夏侯越非要自己剪,以致窗花纸上的谢君意变成了没有头发的小秃驴,夏侯越莞尔称了句“可爱”,气得谢君意咬牙切齿。
卖水葬兰花的小姑娘边走边喊。
谢君意特地买了一篮,和夏侯越将兰花洒落河面,顺着河水一路远行,没有人监视,二人难得不用伪装,和谐平静。
……
二人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巷。
黄昏时分,二人才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站在郊外的山坡上往下望,谢君意和夏侯越能望见下面一层一层的山坡,农田里杂草丛生,像是已经荒废已久。
山坡底下零星有几户村民,可正值晚饭时间却没有炊烟升起。
谢君意和夏侯越顺着人们一步一步踩出来的山路走到山脚。
“我的腿都要断了!”谢君意瞪了一眼夏侯越:“早知道这么远,为何不让小允子把马车停到这附近?”
夏侯越只是微微挑眉:“知道什么叫微服私访吗?”
谢君意无语。
夏侯越只是扬了扬手中酸得愁人的糖葫芦:“要不要比一比,若谁后到谁就吃一个糖葫芦。”
谢君意想起夏侯越被酸得皱成一团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我才不比。”
她边说边走,那山路崎岖,泥沙散漫,一时不察就脚步一滑。
她整个人猛突了一下,脚步不受控制往下滑去,谢君意表情尽失。
忽地,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那黏人的糖葫芦从谢君意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她整个人稳定下来。
少女身上的清香比兰花更浓郁,猛地侵入他的鼻息。
少女的腰肢比他剪过的窗花纸还软,让他不知如何动作,生怕用一些力就会将其折断。
夏侯越略一失神。
“啊!我的头发!”
谢君意大惊失色。
夏侯越回神,果然发现自己手上的糖葫芦动了一下,他顺势看去原来是谢君意的头在动。
“粘上了!”谢君意懊恼不已。
“站稳。”夏侯越松开谢君意的腰,抬手就去解她的头发,他目光认真,仿佛在精心雕刻什么艺术品一般一丝一丝的轻轻扯动,边扯边问:“疼吗?”
谢君意和他离得很近,她抬头就能望见他深邃无比的眼眸,那么认真那么专注。
“不疼。”
夏侯佩佩今日还挺人模狗样的。她心道。
“好了。”
夏侯越道。
谢君意动了动脑袋,果然好了。
“你们是什么人?”
忽然,山路上有个正要下山的年轻男子叫住了二人。
谢君意和夏侯越相视一眼。
谢君意还没说话,夏侯越故作惆怅道:“我与内子原本想去城里可不小心迷路走到这儿了,哎……”
谢君意立马知道,这人演起来了。
年轻男子之前就见他们十分亲密,像是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又见他们虽然一身锦衣但鞋子磨损得十分严重,看上去的确走了不少弯路,就知道他们没有说话。
男子警惕心稍减:“从这里要走到城里要走两个时辰,现在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