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冷冷清清的悦好客栈,打算盘的声音格外清脆。
“最近这段时间生意不怎么样啊,这蹴鞠大赛虽然打开了客栈的名气,但效果没我想象中好,没网络普及的时代要做宣传真不容易……”贾煖煖在柜台处一般看着账本一般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最近的生意,前段时间因为蹴鞠大赛,客栈人流量很大,现在热度一过就冷清了,之前客流量大但没赚到她预期的金额,她又在外围输了一大笔,这生意不好入不敷出的,令她伤透了脑筋。
金衍随意地坐在一处角落的座位上悠闲自得地品茶,没客人他清闲了自然是心情愉悦,还觉得贾煖煖这发愁的模样颇为赏心悦目。
咚!
就在这时,来了一位重量级贵客,紧接着就是豪气满腔的男声响起,“掌柜的!”
贾煖煖跟金衍同时朝着门口望去,只见有位穿着一身奢华的衣裳,体型很有分量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看起来像是护卫的下人,他一见到贾煖煖就快步走前几步,盯着她仔仔细细地打量,“长得挺水灵的,你就是传闻中那位举办了悦好杯蹴鞠大赛的悦好客栈的掌柜——贾煖煖姑娘?”
“正是小女子,请问公子是来住店还是吃饭?”
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眯着眼睛朝着贾煖煖伸前脖子继续打量,贾煖煖被人这样盯着很不自在,隐忍地咬着牙,但面上保持营业笑容面对来客,“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我是在看我爹跟我说的我的未来媳妇长什么样,瞧你模样还不错,身段也还行……”
贾煖煖的眼神骤然一变,“你爹?”
“我爹是王巡抚,我是他儿子——王安。”
“?!”
不仅仅是贾煖煖脸色发黑,金衍眉头微蹙,目光变得有些凝重了,他见到贾煖煖放在后背的手一直对着自己招摆,他知道她是在示意自己赶紧过去帮她解围,站起身过去站到贾煖煖身前,稍微遮挡住了男子盯着贾煖煖打量的视线,“客官,请问你是来吃饭还是要住店?”
王安被金衍突然挡住了视线感到不爽,见到金衍那张明显比他俊俏太多的面容更是满脸写着不悦,挺直了腰杆板着脸对金衍趾高气扬道:“住店的,麻烦你让开,我要跟掌柜的说话!”
贾煖煖在金衍身后压低声音对他说要他帮忙赶走王安,金衍便把贾煖煖遮挡地更加严实,“请问客官是要投宿还是吃饭?”
“我来投宿,要包下你们客栈!”
“哈?!”贾煖煖一听到这豪迈十足的话语被吓了一跳,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似的,发愣了片刻,金衍转头见她傻愣着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醒醒!”
“你干嘛?”贾煖煖拨开了金衍的手,笑容满面地走到王安身旁,“王公子,你是要包下我们客栈?可你们不就三个人,是我听错了还是……”
王安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我这个人喜欢清静些,人来人往的吵吵闹闹的影响我休息。”
“可我们客栈不便宜,包场的话……”
贾煖煖话没说完,王安就对他下人招了招手,他下人会意后就提着一袋包袱走到他们面前,朝着贾煖煖打开了包袱,装着一袋子银锭的包袱就这样明晃晃地展现在贾煖煖的面前。
贾煖煖盯着这一大堆银锭,双眼都看直了,这一包袱都放到她面前的桌上,银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后,她立刻心花怒放,便从金衍的身后走出上前去对王安和颜悦色地笑道:“王公子真是太潇洒了,小店能招待像您这样气宇轩昂出手不凡的贵客,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小女子……”
“不好意思,我们客栈的客房已经有很多客人住着了。”金衍面无表情地将刚到贾煖煖手上的包袱拿过去还给了王安的下人,“那些客人还未离店,他们离店时间未到我们不能随意将他们赶走,请恕我们不能答应你要包下客栈的请求!”
贾煖煖惊呼,“喂你干什么?!”
“不能包下客栈?那我便只好换家客栈了。”
“别!”贾煖煖见到手的银两要没了立刻花容失色,她一把把金衍推挤到自己身后,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他别自作主张后,上前轻轻挽着王安的手臂,谄媚地对他笑道:“呵呵,王公子,您别听他的,他只是个下人,做不了主的,您是贵客,您的需求我们自当是要尽量满足的!”
王安看了她一样,仰着下巴反问道:“不是说不能随便赶走其他客人吗?”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保证能给公子您安静舒适的居住环境,让您在我们客栈住得舒心!”
王安满意地笑着,得意地瞪了脸臭的金衍一眼,“跟你们掌柜学着点吧,下人!”
金衍的脸色更难看了。
“来来来,小二赶紧帮贵客提行李!”贾煖煖兴高采烈地走向柜台帮王安登记入住时,金衍走到她身旁压低音色,沉着声质问道:“二小姐,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帮你解围,你自己却在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你没看到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