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姜盼溪以前住的那院子出了事,这两日那院子里闹鬼,昨夜我与阿兄抓了好久的鬼都没抓到。”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安静。
一时间竟没人再开口说话。
“你?与阿兄?”半响后,姜念遥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你们抓鬼?”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姐姐你不必担忧,我觉得那院子没有鬼,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姜欣媛这话说得轻巧,“闹鬼的事一出,我与阿兄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只是我们昨夜蹲守一整夜,没抓住装神弄鬼的人。”
还害得她今日在课上一直打瞌睡。
“倒是觉得那院子在夜里是有些恐怖。”姜知远在一旁补充道。
姜欣媛瞥他一眼,提醒他别吓到姐姐。
这几日一连发生了许多事,姜念遥觉得她内心的承受力强了不少。
瞬间的惊讶过后,她的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你们讲此事细细讲与我听。”
既然姜念遥如此发话,姜欣媛也就知道将家中从前日夜里开始闹鬼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原来自从父亲让姜盼溪搬去陈姨娘的院子住,将姜盼溪原本的院子锁起不让人进去之后,姜盼溪一直在找机会回到那院子里。搬出来时太过匆忙落了许多东西,更何况她养的狸奴还葬在院中树下。
因父亲态度坚定,求父亲不成之后,姜盼溪偷了院子的钥匙,前日夜里与信任的两个婢女一起偷偷开了院门回到院子里。
闹鬼的事就是她们见到的。
姜盼溪当夜与婢女进了院子,婢女按着姜盼溪的吩咐回屋中收拾搬离当日落下的东西,姜盼溪一人待在院子中,走到树下想再陪长眠树下的那只狸奴说说话。
哪知没过多久,院子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等到婢女们跑出去看的时候,姜盼溪已经晕倒在地。
此事没能瞒住府上其他人,父亲得知此事后震怒,罚姜盼溪禁闭,但因着母亲求情,他最后让姜盼溪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院子。
到了白日,姜欣媛与阿兄一起去看望姜盼溪,她那时已经醒过来,只是很明显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不敢出门,也不敢见太多人。
听姜盼溪的意思,当夜她原本在树下站着,可不知为何忽然后背忽然感到一阵凉意,她转过身,眼前白影飘过,还有低哑的哭诉声。
她直接吓晕过去。
“所以闹鬼之事是出自姜盼溪之口?”因着过去的一些事,姜念遥心生疑虑。
姜欣媛想起姜盼溪讲述此事时瑟缩的表情,又说:“看她说话时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此事姜家上下没人敢说给旁人听,安国公更是下令谁都不许靠近那处院子,院门加了三把锁。
“若是能平地移走那处院子,父亲恐怕会派人连夜将那处院子搬离京中。”说起父亲的反应,姜欣媛的神情多了几分不屑。
“所以你们昨夜去那里抓鬼。”姜念遥又看向妹妹,“如何抓的?”
提起这事,姜欣媛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姐你知道的,我肯定不信那院子闹鬼,虽然父亲加了三把锁,但我与阿兄两人齐心协力地翻墙,成功进了那院子。”
她继续讲述昨夜的事。
“我们就侯在院子的角落里,藏在草丛里,想等鬼出来抓住幕后装神弄鬼之人,结果等了好久一无所获。”姜欣媛讲到这里,神色严肃起来,“我与阿兄本来打算翻墙回去,哪知我们刚一动,忽然背后一阵凉意,我们转身一看,眼前闪过一个白影,耳畔还响起一阵哭声。还没反应过来,我与阿兄都昏过去了。”
“等到醒来时天还很暗,我们躺在草丛中,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姜知远在一旁补充,“我与二妹妹一起出了那院子,没惊动旁人。”
“莫不是那院子里真的有鬼?”姜念遥不解。
“我才不信呢。”姜欣媛语气缓下来,“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而且父亲那么害怕……我倒觉得,像是父亲从前做过亏心事。”
这事不同寻常,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心思各异。
“姐姐,我可是将此事向你交代得明明白白。”姜欣媛说了这话,这才向姐姐问起定北侯府发生的事。
“听闻谢家人在京郊遇到了刺客,是真的吗?姐姐有没有受伤?是谁派的刺客?”
谢家并未刻意压下消息,京中世家均已得知此事。
姜念遥知道妹妹和阿兄担忧她,连忙让他们放宽心,又知晓妹妹的好奇心,告诫道:“刺客之事,谢久淮定会去查,我们若是贸然派人去查,反倒容易惹上麻烦。”
姜欣媛一向听她的话,点点头。
姜念遥又说:“还有家里闹鬼的事,你们万事小心为上,既然父亲不许人再进那处院子,你们也别再进去了。”
听了这话,姜欣媛与阿兄对视一眼,终于道:“姐姐,你交代的这两件事我只能答应前一件。至于后一件,你放心,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