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
一听这话,旁边的张冶和齐洪顿时缩起身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谢久淮难得愣了一瞬,随即冷冷瞥他一眼。
“她去了薛家?”他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安康憋了半天,终于解释一句,“世子夫人今日去京郊看望祖母,到了那里后,又去了曾经养病的那个院子,让人架起梯子去看了看隔壁薛家的情况。”
这话着实奇怪,安康硬着头皮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眼世子的脸色,补充一句:“是遣人去的,世子夫人没有亲自去。”
张冶一听这话,嘴角有些抽搐。
不是遣人去看,难道世子夫人会亲自架起梯子翻墙去看吗?
而且驾梯子偷偷溜去薛家去,他总觉得以世子夫人的性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还不等安康继续解释,谢久淮的脸色已经和缓,他开口向他们解释:“京中出了大事,她去京郊看望生病的祖母,乃是情理之中的事。至于遣人搭梯子去薛家……那薛家就在邻院,薛家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因着好奇顺便看几眼,不是什么大事。又或者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越过院墙去了薛家那边,她遣人去拿东西,这也极有可能。”
这是已经给姜念遥找好了理由。
书房中其他人立刻应和:“对啊对啊,事实一定就是如此。”
谢久淮又吩咐道:“你将这消息压下来,不可让别人知道。”
“是。”安康应声退下。
姜念遥确实是遣人搭梯子去了薛家与他们相邻的那处院子。
她并非是出于好奇,而是因为心中的愤怒。
她只是想试一试,背着一个装人的麻袋从院墙翻过来,自幼念书的文人书生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事。
就像那个在这院子里无声死去的女郎所留下的血书中所写的那样。
姜念遥低头看向手中的血书,气血翻涌。
血书上面清晰写明,当年她被绑架后,正是薛家将她关在这里。而当日将她从薛家院中转移到这里的人,正是当年的状元郎,薛寄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