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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绑定真善美系统后 还是来了

来取,别让我失望。”

周典目送那人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将案上的卷轴打开,一时有些愣住。

其上画着一只造型奇特的机弩,旁处用梅花小楷写着详尽的尺寸与需注意之处。

开春三月,皑皑白雪已消融了大半,冰封的溪水开始潺潺流淌,被雪覆盖了一冬的山坡露出几分绿意。

安国公府如往年一般,姑母带着家中几个小辈前去城郊法宁寺祈福。

马车行驶过长长的官道,一众护卫随行其后。

行了大半日,一行车马才终于在一处古色古香的禅寺外停下。

法宁寺建在一处山腰上,垣墙粉白,松柏青翠,整个庙宇显得恢宏典雅,肃穆庄重。

踏入其中,苍松青柏拂檐,游人寥寥,一派佛性幽静,古木参天。

禅寺乃清修之地,自不可携众护卫,几位贵女便只带了几名贴身婢女。

方丈领众人前去佛堂,诸佛身皆金色,顶放毫光,案前香花灯烛及各色供品林立。

长公主闭目跪在蒲团上诚心祈福。

望大邺风调雨顺,国公府上下皆安然无危,望她的小靖儿与果儿都能平安顺遂。

隋文媛与隋文欢也双手合十闭目跪于佛前,好不虔诚。

隋承安平日行事洒脱不拘,此时也同隋承礼那般,规规矩矩不敢妄动。

众人焚香祈福后,方丈领众人前去内堂听经,姜洛随意寻了一个借口,并不与众人一同。

她姜洛从不信神佛。

院中银杏林立,青灰色的殿脊掩映在松柏苍翠中,深山古刹可闻灯香雾萦,颇有几分参悟太虚之感。

姜洛四处闲逛,长风迥回拂过衣摆,她才顿觉披风被落在了佛堂。

婢女连忙匆匆回去取,姜洛只得找了一处避风的石廊。

四周芳草青青,秀竹郁郁,风中隐隐传来梵音禅诵之声。

蓦地。

心口猛得一阵刺痛!

姜洛一下子摔倒在地,冰凉入骨的四肢百骸发麻无力。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骤然脸色惨白。

来了。

还是来了。

即使她重活一次,终究还是逃不过。

前世正隆六年春,年方十四的永安公主忽绞痛昏迷不醒,遍寻名医却无对症之法。

陛下得知连夜派宫中太医赶赴越州。

宫中圣手为公主看脉后只长长叹息。

永安公主身患心疾,药石无医,活不过十六。

一句话便定了她的生死。

大邺帝王震怒,广召天下名医为公主诊病,却依旧无用。

可她姜洛还是不信命!

以前不愿信,现在也一样。

脑海中的系统已然慌了,“宿主、宿主,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治好你的!”

姜洛银牙咬紧,拼尽全力撑起半个身子。

忽见青青草木后闪过一道身影。

她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来人、救我……袖子里有药,快、快救我……”

那是她重活一世后,早早就为自己备下的药,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虽不可根治顽疾,却可缓解剧痛。

一身黑衣劲装的高大青年脚步未停,深不见底的双眼幽深晦暗,阴鸷的视线看过来,眼底满是恶意。

“公主何必演戏。”

萧伏嗤笑一声,再不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胸腔宛如被钝刀剜肉般撕扯,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姜洛痛得喘不上气,无声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淹没。

哆嗦着伸出无力的胳膊,努力去抓袖中的药瓶,瓷瓶骨碌碌滚落,褐红如豆的药丸撒了一地。

慌乱的手指在地上拼命摸索,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

姜洛在脑海中疯狂大喊,“狗、系统、我若死了谁给你干活。”

“你不是、要、要我行善事么,你救我,快救我—————”

这一世她还有那么多事来不及做,她还有那么多地方未曾去过,叫她如何能甘愿赴死。

她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长,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像前世那般,再一次死得那样憋屈凄凉。

不行,绝对不行……

剧烈的痛楚撕扯着每一根神经,她紧紧攥住欲裂的胸口。

不等脑海中的系统回应,姜洛呼吸一窒,已然痛晕过去。

古木参天洒下一片绿荫,青年冷峻阴鹜的五官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想起方才景象,那双泛着暗金的眼底晦暗不明。

片刻后,萧伏调转方向,往回走去。

“她命大得很,定是又在演戏。”萧伏扯了扯薄唇。

远远望过去,那鲜衣皎裙的少女仍旧倒在地上,云髻散乱,周边散落一地褐丸。

冷厉的眉峰蹙起,萧伏大步上前,用脚尖将人翻过来。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