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
接水回来的展煜先她一步地把掉落的书捡起放在裴薇的桌子上,然后什么也没说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在杨依遥眼里,明明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她加上粉色泡泡后觉得两人之间涌动的氛围无比暧昧,甚至在脑海里给他们配上了浪漫的BGM(背景音乐)。
杨依遥用肩膀碰了碰裴薇,说:“你怎么不说话呢?”
“呃,我会谢谢他的。”
杨依遥听了后一拍脑袋,表示很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裴小薇,我觉得你没懂我的点。”
裴薇不傻,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她习惯性装傻来避免麻烦。好在上课铃声救了她,没让杨依遥继续说出什么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的话。
湘姐满面春风地走进教室,大家就知道,这次考试均分一班估计又是理科班第一,大家可以免了一顿批评。
湘姐说:“你们也不要得意忘形,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我就是狠抓你们基础,你们才能几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难得的是,这次高二年级的语文状元也是我们班的,136分,作文得了满分,我们恭喜裴薇同学!”
裴薇神色坦然地接受了大家或赞美或羡慕的目光,唇角微弯。而展煜的掌声在身后似乎格外响亮,裴薇归结于是一种不正常心理暗示。
展煜小声地对胡思鸿说:“136分啊,一门就比我高了十几分。你的赌注怕是要输,做好心理准备。”
胡思鸿把脑门认命地往桌面撞了一下,嗷了一声,感慨:“你和裴薇,都是什么奇葩物种啊?”
“她确实很厉害。”展煜分贝放大了些,并不在乎前座的少女能不能听到了。
裴薇很少回头,反而他偶尔发呆的时候会盯着到她纤弱的背影,脊背永远挺得很直,似乎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弯下。
湘姐要课代表上台把答题卡和这次考试的优秀作文集锦发下来,特意留下了裴薇的答题卡投影在屏幕上给大家学习。
她的卷面漂亮到像是印刷的,没写烂几本字帖练不出这种功底,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纷纷膜拜。展煜有些近视,但度数很低,所以很少戴眼镜,但此刻也戴着眼镜认真注视大屏幕,心想:怪不得她考完语文,手会疼。
湘姐那天喊展煜去办公室帮忙把各科考场的答题卡按班级分好的时候,把他的卷面拿出和裴薇的对比,说他是“鬼画符”,而裴薇是“精致刺绣”。
其实展煜语文成绩并不差,还远不到会拖他后腿的地步,只是没有像裴薇那样好到令人发指,但湘姐对他期望高,所以敲打他的时候语气夸张了些。
用灰扑扑的回收环保纸印刷的优秀作文集锦中,第一篇就是裴薇的,这次的题目的主题是探讨回忆对于人的意义。裴薇没有像大部分学生一样写议论文,而是议叙结合,着重描写了自己小时候奶奶教自己做桂花糕的过程——从打桂花、晒桂花再到揉面团、放入蒸笼,辞藻算不上多么华丽,但却十分动人。
结尾处那一句:时至今日,奶奶已经离开我两年了,每当我陷入生活的泥沼,那个下午满屋的桂花糯米香会突然萦绕鼻尖,让我不至被裹挟进未知的黑洞,这便是回忆给予我的力量。让人读完有股温暖又哀伤的感受。
胡思鸿看展煜认真品读优秀作文的样子感到疑惑,问:“煜哥,你什么时候转性看优秀作文也看得这么认真了?不是说这些八股文都不如你的大作么?”
杨依遥又露出那张她自称姨母笑的诡异表情,得意地说:“因为是裴薇写的啊。”
胡思鸿更加不解:“裴薇写的怎么了?”然后顿了顿,指着展煜,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嫉妒她,不对应该是羡慕,羡慕她作文能拿满分。”
杨依遥感觉自己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受不了胡思鸿奇葩的脑回路,骂了句:“白痴。”
到了放学的时候,大家的手里就都拿到了学习委员发下来的成绩条,里面有各科的分数和排名,由于只是个普通的摸底考试,所以学校没有赋分,直接按照总分排名。
展煜看到成绩条上校排名由万年不动的1变成2的时候,并不意外地笑了一下,然后把成绩条给胡思鸿看了一眼,硬生生掐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胡思鸿哀怨的眼神望着他,说:“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我分担半个月给杨依遥打饭的可悲任务。”
“行。”展煜拍了拍他肩膀,“股市有风险,下注需谨慎。这一览众山小的滋味,换人去体验体验也好。”
胡思鸿不甘心地问裴薇超过了展煜多少分,裴薇回头看了眼展煜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展示的成绩条,然后说:“原来我语文比你高这么多,总分也只险胜你一分。”
展煜说:“算不上险胜,本来有些题目就是寒假作业上的,你没做过就挺吃亏的。”
两个人似乎对这个第一都挺无所谓的,只有胡思鸿拍着桌子痛苦地哀嚎:“可恶啊!!!”
杨依遥乐呵呵地说:“你就愿赌服输吧,不要忘了我最爱的蒜香排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