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但它够长这一点就足以秒杀冷兵器时代的神兵利器。符云带着部曲结做方阵,自己一马当先定在最前方,和刘什翼伐白刃相接。
两人交手多次,照面的机会却不多,但还是一对眼便认出了彼此,符云眼前一亮,带着亲卫直扑刘什翼伐。
刘什翼伐还要组织部众且战且退,但习惯了在劫掠中欺负平民的部众却很难在被包围的压力下继续坚持下去,他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逃去,却落入了更大的陷阱。
符云既然要彻底铲除山胡,所谓的围三缺一自然变成了连环套。
她不断收缩包围圈,逼迫两部部众向她特意留出的道路上逃亡,汲桑和刘什翼伐还在拼命阻止部众溃散,他们可以逃,却决不能按照符云给出的路线逃!
可满心都是求生的人怎么可能对首领言听计从,汲桑一向是个老好人,下属忤逆起他来就更没有心理负担,反倒是刘什翼伐挥刀砍了几个试图逃跑的部众,这才勉强稳住局势。
但也到此为止了。
符云已经带着亲卫杀穿了刘什翼伐身前的护卫队,被血迹染红的白缨成了刘什翼伐生前看到的最后一抹亮色。
孙胜上前割下刘什翼伐的头颅挑在枪尖上,厉声呼喝:“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将军死了?
刘什翼伐的部众越发惊惶,不过片刻,便有人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跪到一旁,连锁反应之下,这群未能突围的人纷纷投降。
符云挽了个枪花甩掉枪尖上的血迹,交代孙胜:“你留在此处收检俘虏,我去看看凤卿。”
李凤带着这次的任务相对繁重,她在射过两轮弩箭后便被符云带人替了下来,她则率领麾下弩手前往符云留出的缺口支援,而后故技重施。
没有甲胄防身的山胡对上弩箭只有被屠杀的分,然而与宁死不降的刘什翼伐不同,汲桑被部众裹挟着跳进陷阱,眼见突围无望,便立刻俯首请降。
符云赶到时,李凤正与高阳一道清点俘虏。
相较于只扒了对方鞋子以防止逃跑的孙胜,李凤明显有经验的多,她带着人直接把俘虏扒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条短裈,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藏匿兵器的余地,而后用带来的绳子把人捆成一串牵走。
符云见状一愣:“那些扒下来的衣裳?”
李凤笑道:“回去洗洗还能穿,便是穿不了,改小点给孩子做衣裳也使得,布料总是难得。”
被当成战利品了啊,那看起来那些山胡还得感谢李凤给他们留了条底裤。
李凤带领的弓弩手是县中妇女自发组成的义勇,属于自带干粮来帮忙,符云目前给不出什么报酬,所以也没有底气要求军纪,她只思索了一瞬,便给李凤开出了价码:“俘虏身上的东西自是谁抓到是谁的,待会还要去他们的寨子,所得三分归你们,四分归县中公库,余下三分归我。”
这个分法称得上公道,毕竟符云也有麾下部曲要养。
李凤回身与同行的妇人商议了几句,转头应下此事。
汲桑由于是首领,享受到了两人看管不扒衣服的高标准待遇,他在一旁听着她们光明正大的分赃,忍不住为自己的部众叫屈:“我部主动投降,怎么能和什翼伐的部落一个样?”
“何况云娘子亲率王师,怎么能和贼寇一样夺民财产?”
“你既然知道我亲率王师讨逆,为何不束手就擒,反倒举兵相抗,如今迫于兵势投降可见并非诚心归顺。”
符云反问他:“你说你是民,你的户籍呢?”
汲桑讷讷不能言,户籍早在雍国皇帝强征他们部众丁口从军时就烧了,那时候他们只觉得要彰显破釜沉舟之意,哪还能想到今天居然有人问他要户籍。
虽然时下有户籍也不一定会受到保护,但没有户籍是肯定不受保护。
符云冷笑:“把他带下去,明日在县中明正典刑,届时与那刘什翼伐的头颅一并悬到城门上,也教人看看敢来我长乐县劫掠的下场!”
高阳当即要押人回去,汲桑顾不得再强撑刚直,立刻低头求饶:“我愿为娘子劝降两部!”
“谁要你劝降,你们在山中缺衣少粮,我若受降,来日还要白养你们不成。”
符云居高临下,却不看汲桑,而是风轻云淡地对李凤说:“圣人有言,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戴云山胡往日的做派,实在教人难以信任,今我尊圣人之教,犁庭扫穴绝其种类,凤卿以为如何?”
李凤拱手道:“主君英明。”
说得义正言辞,还不是粮食不够养不起他们这许多人。
汲桑脑子转得飞快:“娘子容禀!我知道哪有粮食!还望娘子看在我部并未随什翼伐作恶的份上饶了我部妇孺!”
此言既出,在场之人纷纷看过来。
如今这年月,粮食永远不嫌多,虽然等明年长乐县换上新种子粮食会宽裕许多,但从现在到明年收获的时节还要十几个月,总该想办法把眼前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