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头,对上窗边温仰之的视线,目光如炬,沉暗明灭。
她心一颤。
他发现她戴着这条项链了。
他会怎么想她现在就戴着,她太着急,上赶着…
和赵琴打过招呼后,云欲晚忐忑地跟着郑助理往楼上走。
进了内室,江鉴清看向这个只匆匆见过几面的女孩。
心里替她默哀。
这么重要的项链,竟然被她擅自开封。
而温仰之什么都没有表露,一身略沉稳性感的英式20s西服,衬衣领口依旧揭开几粒扣子,喉结凸起。
沉稳的打扮他穿起来更矜贵成熟。
云欲晚只觉得比昨天更诱人。
温仰之抬眸。
她戴着那条招摇过市的项链,白色裙装最纯净的颜色,也让她穿得张扬无度。
尤其这条项链助纣为虐。
使她像一只在绿意盎然春天放飞的信鸽,衔着一根绿橄榄树枝飞来。
美得如此夺目,每个人都看到了,这条项链无法再送人。
见温仰之的视线落在了项链上,她内心紧张又雀跃,试探道:“好看吗?”
郑助理都觉得有些可笑。
她还好意思问?
江鉴清已经开始给她点蜡。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温仰之没有发脾气,而是眸无波动地看着她:“这么喜欢这条项链?”
“嗯。”她羞怯应声。
感觉他像是在问喜不喜欢他一样。
郑助理心想老板肯定要发脾气了,这是送给温董心仪女士的。
温仰之讳莫如深的视线从她脖颈移开,却没有骂她:
“今晚不要再下楼,就待在这里。”
她不解:“可是阿姨说要介绍一位新朋友给我认识……”
“待着。”温仰之的语气干脆淡漠,不容拒绝。
郑助理想果然如此。
江鉴清生怕触霉头,向郑助理招了招手,两个人悄声退出房间,还关上了门,选择不看这场狂风暴雨。
屋内只剩两个人,气氛如晦,表面沉静内里波涛汹涌。
温仰之眸色晦暗:“坐过来。”
坐过来…
她余光左顾右盼,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欲晚的脸陡然烧起,她看向温仰之,他微微岔开长腿坐着。
她有些难为情地走过去,挪到他身边,轻轻屈膝,坐在了他穿着黑色西装裤的大腿上。
腿上重量一沉,温仰之抬起眼皮,视线微转,定在了云欲晚脸上,眸光深深。
云欲晚只坐一边有点坐不稳,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还轻轻抓住他西服的戗驳领。
温仰之没说话,云欲晚却心跳加速。
她第一次坐温仰之腿上。
这么近看他,甚至都看得清他每一根眉睫,还有胡子位置的微青,剃干净后仍旧留有浅淡余色,要很近距离才会看见,显得他清爽又阳刚,利落得让人心生旖旎。
他亦是果决又冷漠的个性,在工作上雷厉风行。
但此刻对她来说,是个男人。
云欲晚又羞又怯,抓着他衣领的手都忍不住抓得更紧了一点,好像这样就能抓住温仰之。
忍住不缩回视线地和他对视。
温仰之伸出手,拉开她攥着他衣领的手。
云欲晚的手完全被宽大干燥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心温暖,手指修长,裹得密不透风。
她心底悸动又甜蜜,和他对视着,感觉那股子欢喜都要像轻软蓬松的羽毛一样溢满全身,戳进每一个毛孔里。
温仰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拉下来。
他放手的一瞬间,
云欲晚却羞怯大胆地主动,张开手指,穿进他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他是想这样吧。
反正都要做,不如她主动一些,让他感觉到她的心意。
温仰之怎么会想着现在和她十指相扣啊。
手被她扣住,还是十指相扣。
温仰之眸色愈浓,看不出他是对这场莫名其妙的亲密即将耐心告罄,还是想看穿她。
她蹭着他干燥掌心贴住他的手,就像找到一棵大树依赖一般,完全贴紧他。
云欲晚忽然明白。
是他看见她坐不稳,还主动牵着她的手让她能保持平衡吗?
温仰之真好。
温仰之出奇意料没有甩开她,却也没有回握,而是置身事外淡淡盯着她:“云欲晚。”
听见他叫她名字,低沉性感的嗓音近得厉害,就像贴着她耳边叫一样。
云欲晚羞怯得像想向人类摇尾巴的狐狸:“嗯?”
“我叫你坐过来,没有叫你坐上来。”他的声音却淡漠。
他眼眸半抬,声音冷淡,平静的话语波澜不惊,让人感觉静水流深。
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