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比见到他时好过,每每路过国外的温氏银行,她都会想他是否有机会来欧洲视察,有没有可能下一秒就从这扇门里出来。
可惜到现在,她已然不确定他是否喜欢她。
他对于她的“我也爱你”,毫无反应。
或许,是什么环节出了错,她从头到尾自作多情,没有一次是温仰之真的动心。
林楚洗完澡一出来,就看见垂耳小狗坐在床上发呆。
她一边抹护发精油,一边开口道:“你想什么呢?”
云欲晚陡然惊醒,周遭是酒店装潢,只开了一排顶灯,坐着的是酒店的白床单。
“没什么,我就发发呆。”
林楚对着镜子把护发精油抹匀:“我说温仰之也是够看不透的啊,就不说情书不情书了,你总是去撩他的那些举动,放在不喜欢你的人身上,早就厌恶死了,他不一样,他不反抗,但你示爱,他又不喜欢不回应。”
云欲晚只是扯了扯唇角:“可能我又要回比利时了吧。”
林楚擦着护手霜走过来:“走走走,我要睡美容觉了,明天还有一场直播通告要赶。”
云欲晚白天受挫,又被林楚赶走,自己一个人去夜间也接待的餐厅坐了很久,点了菜,却吃不下,久久静坐着,直到餐厅到了凌晨三点也要打烊。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就是不想回去。
心里空空荡荡,她知道,回去温仰之也不会爱她。
她不是第一次逃避了。
她回到家,发现一楼灯亮着。
刚好奇地走进去,却看见了一道男人挺拔的侧影,坐在沙发上,光影隐隐绰绰。
观赏鱼缸柔荡的水光一轮轮倒影下来,渡过他身上。
昂贵的博伊尔刺尻鱼在水中游动,鱼影摇摆也在他脸上游过。
长而幽静的水光一直蔓延到她脚边。
像是把她和哥哥同时揽进一个私密而暧昧的世界里。
温仰之听见响动,略略侧眸看向她的方向,伏羲眸定定看着她,是看着她的,眼底那种情绪她无法形容,浓稠如墨色的温柔,虽然只是比平时冷漠的眼神卸防了一点,那一眼过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好像这一刻她做什么,哥哥都不会生气。
他只是轻声道:
“过来。”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失力道:“哥哥。”
她几乎都迈不开腿,如果要走过去,只怕是连滚带爬,只能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温仰之薄唇张合:“花艺展,还有多少场要办?”
她看着他矜贵俊美的脸,几乎失神:“在国内暂定还有一场。”
他坐在古董摆钟的阴影里,表情有些看不清:
“温氏有一家艺术馆,是老洋房,在静安,你想在那里办多少场都可以,明天我让人来办手续。”
她不敢相信,以至于小心翼翼:“是可以随便让我借用的意思吗?
他眼神沉静地看着她:“是送给你。”
她站在原地,呼吸里都带着心跳。
哥哥送给她艺术馆。
他不是没有回应的。
她误以为哥哥不喜欢她,对我也爱你毫无反应。
但哥哥是不是只是在外人面前习惯毫不表露,在她面前,终于倾泻而出。
她忍不住问:“怎么江家的哥哥在的时候,你不说呀?”
他不多言:“明天去过户。”
温仰之起身,一粒圆滑扁平的物事滑过他指尖,被他抵在桌面上,金属光泽晦暗,留在那里。
在她久久未回神时,温仰之已经走出别墅。
她才发现,桌面上是她那颗纽扣。
云欲晚终于醒悟,拔腿追出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温仰之:“哥哥。”
温仰之身上的气息涌入她鼻息,像是成瘾一般,她无比依赖亦想靠近,眼眶止不住发热:
“哥哥,可不可以经常见我?”
温仰之的声音依旧冷淡:“你想见随时可以见到,有手机有地址。”
她眼里盛满了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无法停止流泪,亦无法停止爱温仰之。
她忍不住和他提要求:“那以后可不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回应我?”
听到她哭,他控住她的手臂,转身看她,微微凝起长眸,薄唇浅动:“回应你什么?”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哽咽着:“就是我说的话,我做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让它们掉在地上?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我都不敢,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都怕你不回应我。”
清泪划过她孱弱微白的面颊,如同白鹇一般的眼睛含着泪,泪光楚楚,比夜色更动人。
温仰之淡淡:“我有这么凶吗?”
她的眼泪汹涌:“你有,你好凶,你现在说话从来都不和我笑,可是你可以和江家那个哥哥笑,我看见了,你和我说话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