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本来还想粉饰太平,笑着说原来你让周行长陪你一起参加晚宴。
但那条项链那样耀眼。
忽然想到自己拿走的那条刺杀晚香玉,当时郑助理说,要给一起参加温氏晚宴的女伴。
第二次看见碧玺项链,郑助理同样说要给女伴。
如果碧玺项链是给周斐的。
她一时间似乎戳破了真相,从头凉到脚。
从头到尾,那些项链就不是给她的,是他为周斐准备的。
他有意的女士,是周斐。
而她还沾沾自喜于温仰之为她准备独一无二,且昂贵精致的项链。
第一次她拿走那条项链,温仰之才会再为周斐准备一条。
云欲晚忽然觉得不可思议,真相来临,自以为的有来有往两情相悦,是她以为的。
她以为的和她知道的,差很远。
云欲晚忽然开口:“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她不想面对真实情况的破碎,见到了自己不好的一面,自欺欺人被戳破,只想逃避保护自己,转身就走。
呼吸似乎都麻痹,不敢再看一眼。
江应聿低声说失陪,立刻跟出去。
温仰之看着江应聿追出去。
司机有告诉他,今天她和江应聿在外面玩了一天。
周斐有些懵:“温董,那位是?”
温仰之只淡声:“我妹妹。”
云欲晚坐在后花园的台阶上,眼眶发酸。
江应聿追出来,看见她坐在台阶上,大步走到她面前,直接道:“想不想和我出去放风?”
她抬起清丽的面庞:“放什么风?”
他果断干脆:“去坐直升机,我有一架直升机。”
她转悲为笑:“你有驾驶证吗?”
他背着手,清俊的面容笑容可掬:“没有,还在学,但我可以请有驾驶证的朋友载我们,而且你认识。”
“我认识?”她意外。
江应聿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投落下一片阴影,刚好遮住她,让她有自己的丑态正在被遮挡的安全感。
清朗的男声响起,带着明显哄她的意味:“那个被你的螺蛳粉毒到的bro。”
她犹犹豫豫:“可是我们突然去的话,直升机来不及向有关部门报备吧。”
江应聿却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线条略妖的瑞凤眼清亮如水:“我之前买过一条航线,只要想飞,什么时候飞都可以,我们可以在天上待一整晚。”
几乎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向她伸出手:“走吗,我本来就想和你去看夜景,今天晚上的宴会太无聊,在天上看夜景,比在这里虚伪交际好得多,我看你也是太无聊了才觉得在宴会上坐立难安。”
他袖口随意慵懒地叠起,露出结实修长的手臂,手指有做木艺的粗糙茧子,显得如此安稳又可靠,毫不让人怀疑递出手去,可以被他一下子拉起来。
给了她如此合理的逃避理由。
她只是觉得无聊,不是因为自作多情被人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