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
温仰之戴上绝缘手套,开始拆断掉的熔丝,一边和她说话,语气好像说的就是今天菜有点咸这样的日常用语,没有过多起伏,甚至都没看她:
“本来是用来和你表白的,你太急了,广告没来得及铺完就在一起了。”
幸福像最合适温度的温水浸满全身,原来他不是没有回应的。
他一直都有。
只是他不说,又恰好来不及。
她高兴却故意嗔怪,扬起下巴:“怪我咯。”
他取新的熔丝,仔细拿手帕擦了擦,一贯的面色平静,替她摆脱关系:“不怪你,怪我没忍住。”
本来只是打算照铺,不会告诉她,如果他不提园田海未,没有人知道他这次联名的确切用意。
她也不会知道。
但没想到,她真的喜欢他。
云欲晚心里甜蜜,偷偷开心,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但看温仰之还在弄电线,她不解地抱怨道:“干嘛现在就要把这个弄好,现在难道我不重要吗?”
他毫不动摇地继续换:“有灯更重要,等会儿我要看着你做,我忍不住了。”
她一下僵住了:“做什么?”
他侧眸看她一眼,眼眸淡漠,却灼灼如带尾火:“你说做什么?”
她说话迟钝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眼眸半阖半开,视线平静:“我今天提醒你一天了。”
她想起他这一天开的黄腔,一瞬间耳朵发红。
他说的都是今天晚上。
原来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打算实干,他怎么这样。
他弄完熔丝,拉上电闸,一瞬间,别墅内灯火通明。
云欲晚不自觉后退一步,背后都发汗。
他摘掉绝缘手套,随手放在电箱上。
她还没来得及防备,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云欲晚抓他的睡衣:“温仰之,我还没缓冲一下。”
他稳稳抱着她,甚至算得上温柔,但又残忍地对她说:“没事。”
他直接把她抱上楼,进浴室和她洗澡,云欲晚都不敢睁眼,他拿花洒冲她的脸,她眼睛眉毛都皱起来,也不愿意抹一把脸睁开眼看。
把她擦干净抱回房间,云欲晚还下意识拿被子遮自己,满面通红,又愿意又不敢。
过了好一会儿,起码有个十分钟,温仰之:“怎么不睁眼?睁眼看看我是怎么爱你的,别又哭着说感觉不到我爱你。”
非要托着她的肩膀,逼着她看:“看着。”
她不看他就慢悠悠反问:“怎么不看着,不好意思看?”
但凡她睁眼一下他就说她好乖,欲晚好漂亮,夹杂着几声低沉闷哼的声音,听得她发羞。
听他说平时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现在不看,别人都看不到的,你不想看看吗?
她不想面对他,侧过脸去,他还要把她翻过来,从上夸到下。
他还故意问她怎么了,好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一样。
死流氓。
她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只能涨红着脸紧紧咬着唇。
结束了她还缩着躺在角落里,抱住自己的膝盖,背对着他。
结束是结束了,可是那种羞耻的感觉却经久不散。
从他的身体到他说的话,哪哪都都羞耻得要死,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羞赧得难以见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偏他没过几分钟,还俯身过来帮她擦身。
云欲晚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脑袋,温仰之直接把她连带被子整个抱起来,推开衣柜,把她放在衣服堆里:“囡囡上午说在体重秤上用力,数字不会变,我们试试会不会变。”
云欲晚用力抓着柜沿边角,趴在衣柜里,着急忙慌:“不不行。”
但一切由不得她,过了五分钟,温仰之低沉的声音问她:“你猜这次是121kg,还是122kg?”
她羞得要死:“我不要猜。”
他好像笑了,略带威胁:“不猜?”
她只能结结巴巴:“1,121kg…”
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宝贝,猜错了。”
别墅安安静静,不久前温仰之买回来的凌霄花从二楼露台垂下来,因为太多,遮住了原本露台的法式纯白栏杆。
紫藤花栽种在别墅边,烟紫色的花雾弥漫一大片,风吹过来像风铃一样簌簌抖抖,门上几棵开了木香花,藤蔓类的花卉植满温仰之原本一棵植物也没有的别墅,缠着温仰之的别墅,就像云欲晚死缠温仰之。
云欲晚累得不自觉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被温仰之搂住,他低声呢喃:“看不看我们的合照?”
她朦胧之间说看,逐渐清醒了一点。
他没有立刻拿出手机,只是淡定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个衣柜是靠红外线感热验身高的。”
她懵懂:“所以呢?”
温仰之一副不怕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