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底的笑:
“长久的关系,的确就是如此。”
到了一定年龄就知道,爱情不是嫉妒,占有欲,掌控欲,索取欲。
只有喜欢才是。
喜欢未必能同舟共济,多数都有条件,可能因为对方的长相、光环,或是一时的悸动而爱上对方。
爱情却可以稳定,无论对方的长相身份是否有变化,无论日子是否平淡如水。
云欲晚差点被他的眼神吸进去。
他有意问她:“你知道爱和喜欢的区别吗?”
没人比云欲晚更清楚,这些年有别人追她,她不自觉去对比她对温仰之的感情,明显能感觉到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心上人也有心上人,喜欢是看到心上人被别人拒绝,会欢欣雀跃,高兴自己有机会;爱是看到心上人被拒绝,却与对方感同身受,能理解对方的苦闷,不会窃喜开心,第一想法是关心。”
温仰之点点头,大言不惭夸赞:“哲学家。”
云欲晚对他哄小孩的夸法咦了一声。
他夸人也太老虎撸猫了,又潦草又像哄孩子一样捧着。
但这一刻他愈温和平稳,她越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确有强大丰厚的阅历与认知,不是浮躁波动的年轻小男孩。
她好像明白了。
他的人是稳定的,他的爱也是。
云欲晚在他怀里靠着,内心有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温园的别墅三楼望出去,可以远远看见北外滩的苏州河,看见璀璨耀眼的灯海和车海。
外面如此喧嚣,而她和温仰之在一起。
她忽然吻过来,贴着他的唇,他只是垂眸看她一瞬,即刻同她交织。
呼吸比月色黏人。
完全接纳对方的吻融如两阵暖带洋流在交汇,爱人的心思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真诚的勾引。
知道对方的依恋是吸骨噬髓。
甚至都说不清为什么喜欢,只剩下无法遏制的感觉,一举一动都牵动思维与情绪。
两个人身上似有无形的细细触手,温柔地交织在一起,把他们的身体牵动到一起,蠢蠢欲动是拥抱的渴望。
她的唇色水艳,挪开的时候低声道:“为什么只告诉我‘忍不住’,其他呢?”
“其他说出来会吓到你。”他毫不动摇。
云欲晚质疑:“不会又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吧?”
他只答她四个字:“孺子可教。”
他一点都不害臊,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云欲晚不敢深思,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搓了搓。
他眼底扬起一点轻若浮舟的笑意,只是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云欲晚忽然道:“我感觉和你熟了一点。”
温仰之以为她要控诉他。
结果她仰起脸,满眼水光盈盈:“和我喜欢的男人互相了解,我觉得好幸福。”
她之前想看他手机,就是因为想了解他。
“这也幸福,不是日常该有的?”温仰之觉得她的脑回路有点幽默。
她小声嘟囔:“其实六年前我很痛苦,对比起那时,现在肯定好啊。”
温仰之摸着她的脑袋:“嗯?”
云欲晚满心遗憾:“因为我好想你,如果有别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站在那里,我就觉得爱你,所以我走了,我不想我给你造成困扰。”
温仰之抓住最中心的点:“所以一开始就是爱我。”
“是啊,虽然很痛苦,但我希望你更好。”云欲晚像个明明还未长大,却愿意献出玩具的小犬幼崽。
她完全懂他今晚的意思。
成熟的爱不是无条件奉献自己,不是喜怒哀乐都挂在一个人身上,其实应以自我为中心,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思考,却仍然能做到以对方为先。
他们其实都不是蠢人,偏偏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她靠在他怀里:“你在静楼抱着我看漫画的那个下午,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她仰头:“因为我短暂得到了你。”
他不冷不淡:“现在你得到我了。”
云欲晚鼻头一酸,却破涕为笑:“哦。”
她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完全窝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我这六年真的想你想得要死,总是想如果可以偶然遇见你就好了,看烟花想你,在派对里周围人狂欢的时候想你,别人想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想你。”
她眼底泪光闪烁,眼尾泛红:“温仰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多爱你。”
他抬手,指腹拂过她眼尾替她擦眼泪,淡定道:
“哦,你也不知道我多想和你上床。”
云欲晚无语又想笑:“你干嘛。”
他毫无面红之意:“怎么,你只准自己说,不准别人说?”
云欲晚实在是不懂:“好变态,干嘛就这么想?”
他面不改色:“男人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