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的手搭在云欲晚肩膀上:“拿勺子给哥哥。”
云欲晚刚打算拿勺子,余光就看见了他碗里露出的那根长银勺柄,只要不瞎,大概率就能看见。
云欲晚:“……”
她迟疑了一下:“你要勺子?”
他的手在她肩膀上又摸了一下,面不改色,仿佛他真的缺一个勺子才能开饭:“嗯。”
云欲晚:“……”
从一旁的餐具篮子里拿了一根勺子给他。
温仰之才移开手,从头到尾没看她,语气淡薄疏离:“谢谢。”
还装上了。
谢~~~~谢~~~~
云欲晚刚松口气,喝了一口汤。
裙摆被一只大手陡然撩起,干燥又粗砾的指腹在她腿根又揉又摸。
她猛地呛住,连忙拿起餐巾捂住脸狂咳嗽了一下。
看得赵琴双眉紧皱,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这几天和他哥哥相处得怎么样。
也没见多亲密,回家也不见他俩坐客厅里聊聊天,一个待在房间里,一个在书房。
这三天真是白待了。
温渭笑着:“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仰之铁面无私,一派冷漠:“送欲晚回来。”
餐桌瞬间寂静无声。
赵琴有一种“我就知道”的感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才三天。
三天就被送回来了。
没用的东西。
她当初三天就搞得定一个权贵。
好歹算是她的女儿,没学到她一点精明。
但赵琴嘴上还是打着圆场:“怎么才三天就回来了?”
温仰之看也不看她:“广告看到了?”
赵琴当然有看到,温氏银行的广告这么铺天盖地。
云欲晚这个傻不愣登的,三天就给画完了这么多。
她想着让云欲晚画慢点画一两个月,谁想到三天居然干完了上百张宣传图,听银行的小特助讲,加起来有整两百张。
赵琴心里叹气地抬头一看,云欲晚眼下还有点微青,低着头在吃饭。
赵琴心里一下就清楚了,一下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到了顶峰。
这肯定是熬夜了,还是熬大夜,熬夜都要画完那些画,三天就被港生送回来。
让她去和哥哥搞好关系,关系一点没搞好,真上班去了。
怎么这么笨。
但赵琴还是得咬牙切齿,慈爱地笑:“虽然是已经结束了,但怎么不让妹妹多住几天?”
温仰之毫不留情:“事情结束,当然应该让她回来。”
赵琴拿空碗盛汤,装作不经意絮叨:“你妹妹总是和我们两个老的待在一起也很无聊,你们才是同龄人,你可以带你妹妹去认识更多朋友,而且你那里离国金很近,妹妹走两步就能去逛街了,不会这么无聊,你说是吧?”
她觑着温仰之的脸色,把汤放到温仰之面前。
心里恨不得港生和云欲晚多亲近亲近。
温渭更恨不得他俩亲密点,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的女儿,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要是走了,欲晚只能靠港生,港生不让她靠也是让温渭扼腕。
赵琴说着软话:“再让你妹妹在陆家嘴至少住一个月吧,让她适应适应,好不好?”
温仰之面无表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