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是她送给温仰之的拼图原画,之前拼过图后,她就把原画发给了温仰之,没想到他洗出来了。
但那只雪白的白鹇,她第一次见。
她拿起来,白鹇圆圆胖胖的,画风很Q,她好像一下就明白了这幅画从哪里来的。
但温仰之什么也没说,只是提到:“正好你在,看看有没有挂歪。”
温仰之从工具箱里找钻孔机,他像个安装工一样,定了一个位,直接开机快准狠钻入一枚钉子,手臂肌肉用力,在衬衣袖子下撑得鼓起,另一只手伸向她,淡声:
“画。”
云欲晚看得发花痴,依依把手里的画递给他。
温仰之挂好一个角,大手按着整个画框,让她看:“正吗?”
不料一回头看见云欲晚捧着脸认真地看着他。
她嘿嘿:“温仰之,你背影好好看,身材好好。”
温仰之:“……”
他语气薄漠地问:“没歪是吧。”
云欲晚笑着,像拨浪鼓摇摇头。
温仰之又是一个钉子钻进去,向她伸出手,言简意赅:
“另一幅。”
云欲晚赶紧把渡鸦那幅也递给他。
温仰之没再问她,凭自己的平衡感安好另一幅。
两幅画挂在床对面,正正中间的位置。
温仰之垂眸摘手套,有意引导她:“你知道挂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吗?”
云欲晚迟钝一瞬,灵光一闪,忽然自信道:“知道!”
温仰之意外她这么快就明白,扬起一边眉毛,看她:“是什么?”
云欲晚自信指着那两幅画,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骄傲,眼底发亮:
“谈的什么鸟恋爱!”
温仰之:“?”
他的嘴角拉平,收起钻孔的工具,没再多说,只是轻飘飘一句带过:“差不多。”
而画框里白鹇和渡鸦,并立挂在卧室里,恰巧一黑一白像婚纱和黑西服。
就像挂了婚纱照一样。
云欲晚追问他:“之前画的那两只鸭子呢?”
他淡声:“挂在书房了。”
云欲晚却站起来,追着他问:“你把这两幅画挂在这里,那以后婚纱照挂在哪里?”
温仰之本来冷冽的面庞,嘴角有细微上扬幅度,但只是无动于衷:“什么婚纱照?”
云欲晚也故意装傻:“我哪知道什么婚纱照,反正温仰之又没想过要和我拍什么婚纱照。”
温仰之侧眸看她,伏羲眸本来眼睛中间就开合角度大,容易聚光,他带一点点笑意就像喝得微醺一样,喝醉了看人又迷离又深情。
心知肚明又不欲直说。
云欲晚还在那叽叽喳喳:“反正温仰之这种高岭之花,心无定所也是正常的,不像我,为了他随便一封情书就千里迢迢跑回来,我算什么,温董根本就没想和我长长久久,我懂,我又不是不知道温仰之这种成功男人身边都是一群莺莺燕燕,我就是个过客。”
听到她说是情书,温仰之也没有纠正她。
照云欲晚的性格,给她一点阳光就灿烂,她这么说,其实也应当。
“说完了?”温仰之只是轻嗤一声。
云欲晚乖乖:“说完了。”
温仰之把她拽过来,搂住她的腰吻她,云欲晚的嘴角都还没下来就被他吻,他硬挺高倨的鼻梁都顶到她鼻侧。
但吻完他又像个没事人,无情松开她,把工具收好,叫管家上来带走。
云欲晚看着这个无情男人自己进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云欲晚:“……”
就好像没有和她接过吻一样。
温仰之洗完澡出来,一身水汽坐在沙发上看iPad处理工作。
她跑过去,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肩膀上,侧头看他,发现他的嘴唇有轻纹。
云欲晚下意识告诉他:
“温仰之,你嘴有点干。”
他淡扫她一眼,手上还拿着iPad,但只是看着她,眼底没有一点情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欲晚也懵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而下一秒她马上懂了,温仰之一点都没有商量地托着她的脸急吻上来。
云欲晚猝不及防,重心失衡,手在沙发上乱抓了一下,呢喃不清地唔唔。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仰之松开她,淡粉的薄唇张合:“不用装。”
云欲晚唇上有被蹂躏的感觉:“我真的是说你嘴干。”
“嗯”温仰之看破不说破。
云欲晚百口莫辩,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他的目光认下:“你要不要涂唇膏?”
“没必要。”温仰之手指划过屏幕,一副直男冷漠做派。
云欲晚指着他的嘴唇,难绷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但你已经涂了一点。”
她刚涂过润唇膏,他问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