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得这么干净,其实是奇怪的。
“那你都喜欢什么样的?”
“时时给我添乱的。”他利落唇线起伏。
云欲晚意识到什么,点着自己的鼻头:“不会是我吧?”
他嗤声:“可能不是吧。”
但云欲晚知道就是,她莫名其妙地呢喃:“怎么会有人喜欢添乱的…”
温仰之漫不经心:“我自己找罪受,这辈子没吃过苦,喜欢找点没见过的尝尝鲜。”
她本想忍住,但还是没忍住地别扭一笑:“养尊处优的大色鬼。”
他淡定:“是色鬼就不选你了。”
“那要选什么?”云欲晚理直气壮。
温仰之的眼神有意无意从她上看到下,云欲晚下意识想捂胸。
他淡定随意:“遮什么,有这种资本应该自信,送到我面前,应该都会引我兽性大发,看你是想赞扬你资本足够,不比银行资本薄。”
云欲晚羞赧,轻推他的手臂一下:“不要理你了。”
然而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温仰之坐的车后座内。
温仰之捻外文金融报看着。
云欲晚:“……”
她主动搭话:“你晚上想吃什么?”
“资本。”他无情答话。
云欲晚一噎,忍不住骂他这个色鬼:“变态。”
而温仰之没情绪扫她一眼,倾斜报纸,报纸内容落入她眼底。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说,麦古银行或成科技公司有力资本,收揽硅谷科技资金过万亿。
云欲晚猛地顿了一下,要说的话茬没说出来。
银行资本。
而温仰之慢不动声将报纸倾回去,淡定翻阅。
他翻一页:“如果你可以让我吃下这份资本,以后银行资本都要听你的,我也听你的。”
她做不到,只能小声嘟嘟:“那你还是听外面人说的吧,毕竟你作风干净。”
“那是形容我私生活的,我在生意上的作风。”他侧眸扫她,深不见底,落下轻飘飘四字,“不太干净。”
云欲晚了然,手撑在他身侧看着他:“我上大一的时候,你被人绑架,是这个原因?”
他轻描淡写:“那不是,那是因为我太有钱。”
云欲晚无语一笑。
温仰之亦收好报纸,手摸过她长发,一直落到腰,按她夜晚说累得酸胀的后腰。
到了老宅,云欲晚率先跑进去,赵琴一看到云欲晚,立刻摘下老花镜,要迎上去:“回来了。”
没想到一道高大身影跟着出现在门口。
赵琴的笑意停滞了一会儿,有些惊讶。
港生……怎么回来了……
以往港生几个月都不见回来一次,欲晚回来前那两年更甚,两年都没回过老宅。
赵琴心里想着,还是先走到云欲晚身边,轻搭她的肩膀,眼神有些慈爱,是温仰之从未见过她对云欲晚的情绪:“王妈给你煲了汤,去喝。”
云欲晚有些紧张,但看了温仰之一眼,又看看赵琴,小声道:“谢谢阿姨。”
赵琴看她还先看了一眼温仰之脸色,心里一时间咯噔一声。
这一天去陆家嘴,又把关系搞得更僵了。
云欲晚被王妈领去喝汤。
温仰之也没多停留给赵琴说软话的时间,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时,赵琴被好姐妹邀去打德州扑克,温渭睡午觉还未醒。
只剩下云欲晚和温仰之两人吃饭,周遭安静不已,除了心知肚明的邓叔,其他佣人都不敢出声,怕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被戳爆。
等到赵琴回家,云欲晚都已经进房间了。
温仰之在线不知道要处理什么工作,在书房待着。
云欲晚一个人在房间插了两瓶花,又看了春欲晚最近的运营商单,什么事都没有。
门被人扭开,云欲晚立刻转头。
是温仰之。
但温仰之刚关上门,就有人打电话给他。
他迈开穿着黑色西装裤的长腿,路过云欲晚行到阳台。
对面不知汇报什么情况,喋喋不休,像是黄河水冇尽头,温仰之只偶然“嗯”“好”“先等等”
云欲晚百无聊赖,见他一直在打电话,打了好长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他结束,结果他结束之后也没有看她,在她房间岛台边上,背对着她解手表。
联想起他白天说试床,现在他大概忘记了,云欲晚本以为逃过一劫。
但刚坐到床边,却听见他开口:
“自己上去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