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看着那张红纸。
云欲晚坦诚:“认识有七年多快八年了。”
“是家里认识吧。”老婆婆点点头。
云欲晚开始觉得有点东西了:“是两家是世交,我妈妈对他们家有点恩情。”
“你们是家里同意的吗?”
云欲晚不知道为什么问:“他妈妈有点不太同意。”
老婆婆忽然道:“等一下,不同意?”
云欲晚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是…”
但老婆婆随即又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你是不是早就中意这个男人了。”
云欲晚意外:“是,他也是。”
老婆婆追问:“中间他惦记你,没找过女朋友?”
“是,一个也没有。”
老婆婆忽然点了点那张红色,面色凝重:“你确定没有的吧?”
云欲晚迷惑:“我确定,他不是撒谎的人。”
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她的面容,衣着打扮也质地上乘:
“这个男人出类拔萃,但好几年一个女朋友也没有。”
云欲晚觉得很正常,毕竟互相惦念:“对的。”
“你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
云欲晚懵了:“他从来没说过这个。我和他住了一段时间,一切很正常。”
“那他有没有特别爱干净?”
“对的。”云欲晚觉得神了,“…您还算得出来这个?”
老婆婆又点三炷香:“慎重考虑,有可能性格不合,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也会有结果。”
“性格不合?”云欲晚惊讶。
可是他们这段时间都没什么。
老婆婆搭腔:“看你们的命盘是这样,说更多就不合适了。”
“我能加钱。”云欲晚感觉这东西简直有魔力。
老婆婆抬起苍老的眼睛看她:“加钱也不行,如果准,过段时间可以来还愿。”
云欲晚有点走神地下楼,而祝弄璋已经将问神的钱用红包装好,交给老婆婆的女儿了。
老婆婆的女儿上楼,随手把那兜苹果放在沙发上:“姆妈,你又给人问神问明白了。”
“会识人就能窥破一个人的命数,不用次次都问神,问多了折寿。”老婆婆用陶瓷盆洗着手。
回头一看那兜苹果,呵斥道:“不要把东西乱丢。”
老婆婆的女儿把腿搭上茶几:“干嘛,有精神病的人才有洁癖呢,我这么随便丢是正常的好不好。”
“乱丢也不正常。”老婆婆甩甩手。
云欲晚和祝弄璋俩人走在弄堂里。
祝弄璋怕她觉得违和,主动道:“这个半仙怪怪的哈。”
“但她好几次确实一下就说准了我的情况。”云欲晚觉得有点神奇。
祝弄璋好奇:“那她说你和温董什么情况?”
云欲晚稀里糊涂:“说慎重考虑,性格不合,短时间内也会有结果。”
“好奇怪,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好朦胧,没叫你分手,也没说不行。”祝弄璋小心避开一个水坑。
什么叫结果,那是开花结果的结果?还是看见不好的症结浮现出来结束关系?
可云欲晚掰着指头算,按温仰之给他们定的恋爱磨合时间。
三个月,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可以聊结婚的事情了。
是不是结了婚但性格还要磨合的意思?
云欲晚一回家,就看见温仰之在一楼沙发上坐着。
她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他熄掉手机,起身:“等你回来。”
他站起来,长腿瞩目,云欲晚才注意到他没穿西装,穿的牛仔裤卫衣:
“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垂下乌黑的长睫看她:“刚刚准备去打网球。”
他抬步往里走。
云欲晚跟在他身边,两人走到上楼梯的转角处,她问:“那怎么不去呀?”
他忽然停下脚步,返身抱住了她:“因为很想你。”
他的拥抱温暖又宽阔,云欲晚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要往笑的方向牵扯。
两个人在没人的楼梯间拥抱着,他一直没放开她,云欲晚也靠在他怀里。
温渭刚好路过,往下看了一眼,就看见温仰之抱着云欲晚。
过了一会儿,温仰之低下头。
本来温渭还好奇他俩在说什么小话凑这么近,结果再弯腰一看,温仰之和云欲晚在接吻。
温渭一下子僵住了。
温仰之揽着她的腰,接吻的动作间微微转头,一手托着她的后脑。
温渭一把年纪,脑子懵懵的,端着保温杯走了。
还,还挺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