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的,浑浑噩噩在异国街上走到了凌晨三四点才回去。
靠在走廊的墙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立,高大的身影靠着墙滑坐下来,一向讲究整洁的温仰之此刻只剩下颓丧,顾不得弄脏自己。
一个电话打给江鉴清,痛苦在拨通好友电话的那一瞬间泄洪般奔涌出来,哪怕他的声音平静:
“我们好像结束了。”
江鉴清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怎么就完了,你干了什么?”
温仰之终于愿意提及他的情敌,把他的情敌放在眼里:
“有另外一个人在追欲晚,而且一直陪在欲晚身边。”
江鉴清没想到这回事,但是按npd的性格,越是悲伤的时候,身边很有可能越是有一堆人,并且她还沉浸在狂欢和玩乐中去忘掉情绪。
温仰之静静地叙述:“昨天我跟过去找她,她明明前一天晚上还能接受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但她昨晚看见我,扭头就跑,急着摆脱我,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尖叫,想让我放开她。
江鉴清做手势示意身边的人离开,他需要先处理电话:“我不是和你说了别跟她了吗,给她一点时间冷静。”
温仰之的脸大半都笼罩在黑暗里:“我怕,我怕她一走,就会跟别人在一起。”
对面的江鉴清只是越听越觉得他糊涂:
“不会的,她短时间内还不会那么快和别人在一起,只是当成朋友相处。”
温仰之却苦涩道:“可我看她和那个人都是笑的,而且很认真听那个人说话,我说话她不放心里,或者说听了就算了,过耳不过心,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再看看我。”
江鉴清始终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弟弟,但却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也默认你的存在?”
“是。”温仰之语言苍白。
他看见她买领带给江应聿,看见她在酒吧钻进江应聿的花环里,路上看见好吃的,她那么馋,买了拿在手上也不会马上吃,而是等到江应聿来了才开。
曾经给他的,现在给了江应聿。
江鉴清解释给他听:“她昨天还能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说明今天只是忍到极点爆发了,后面应该不会有爆发的时间点了,等她完全不愿意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你才真的出局。”
温仰之声音失力:“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世界另一头的解释:“是,感情都是有排外性的,她之前心里还有你,但如果她要把这个位置留给别人,和你待在一起她有背叛另一个人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不会让你和她有任何亲密举动,这个时候你才出局。”
“可那个人只是陪着她。”温仰之的嘴唇都发白。
“是啊,什么都没有做,都可以打败你,你不如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温仰之声音越发低,低到字字都快听不清:“我可以挂电话吧?”
江鉴清体谅他,叹气道:“挂吧。”
云欲晚去了哪里,其实温仰之是很清楚的。
但此刻他已经不再是想挽回,而是看着脱离他的云欲晚,过得开心轻松。
罗马是座古城,到处都是公元前的古建筑,气势磅礴,规模宏大,穹顶和圆拱门对称开阔,特雷维喷泉如同圣地,神殿与斗兽场是无与伦比的人文财富。
同时也乱,遍地的乞丐,全世界三教九流的人汇集擦肩。
两天了,他本来只是远远看着云欲晚,却发现有几个男人在广场上盯上了她,而她还浑然不觉。
温仰之一时间心脏剧烈跳动,害怕一瞬间涌上来,顾不得那么多。
追上去,一手拉住云欲晚的胳膊就把她拉进旁边的小店储藏室里,反锁上门。
但云欲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他拉上门,完全反锁,下意识感到害怕,连连后退几步。
温仰之还在透过小窗观察外面那几个男人,一回头发现云欲晚用警惕的视线看着他。
就像是有一个陌生男人忽然把她锁在密闭空间里。
温仰之看着她手足无措,一直往后退。
忽然清晰意识到,他是有威胁性的,一个她没好感但穷追不舍的男人。
温仰之本以为保护她会多少让她产生些安全感,没想到是恰恰相反。
如果是江应聿在这里,她的反应,是不是甜蜜,害羞,靠近,完全不抗拒?
是否已经是出局的情况?
他一时心脏紧缩,却只是放轻声音:“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刚刚有三个男人跟着你,你先待在这里别出去。”
她用狐疑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已经无法解释,她不会听。
他给自己的安保发了消息,让他们马上跟过来。
但毕竟还要时间。
等那三个男人走远,他才解锁了门:“你出去吧。”
云欲晚握着包和手机看了他一眼,立刻匆匆走了。
他甚至都知道她的终点是江应聿。
但他一出去,就看见那三个男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