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我在意大利刚好有认识的乐队朋友,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她略喜悦地点了点头。
温仰之看着他们走在棕白相交的房子间,鹅卵石铺路,远处高耸的钟楼屋顶在日落下辉煌浪漫。
其实他们之间都还有些距离,不算很亲密,但都有占有欲爬上来让他不甘又懊悔。
江应聿以前听人说分手见人品,却没想到真的会见到。
她体面得不能再体面,没有说温仰之一句不好,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不诉说自己的委屈与痛苦。
甚至帮温仰之说话。
他身边的朋友在分手后都会大倒苦水。
只是江应聿没想到这更意味着云欲晚断了。
因为她已经将温仰之当成外人,很厌烦将一丝一毫情绪透露给他。
回到云欲晚家,日落之后,管家却翻出那张支票,拿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
“原来是张支票,在炉灶下面,Millie,糟糕了,已经过期了。”
云欲晚和江应聿正在看电视节目,笑得前俯后仰。
她随便看了一眼,还是笑着的,却对曾经心心念念要找到的信件道:“扔了吧。”
管家松了口气,以为是不重要,准备拿去丢。
外面门钟不合时宜响起,管家一下子就念叨:“最近总有一些流浪汉和teenager来乱按门铃,等我去打跑他们。”
但打开门没多久,管家突然冲进来,捏着那张支票,慌张道:
“外面有个很英俊的男人说他是你的未婚夫。”
管家的视线落在江应聿身上,惊愕不已。
这个不就是Millie从中国带回来的男朋友吗?
和Millie那么相配,而且有说有笑的。
江应聿一下笑容凝固。
云欲晚起身,就从窗子看见温仰之站在门口,身边是一个行李箱。
她轻轻推开窗子。
温仰之看着云欲晚,温和地开口:“可不可以让我住这里?”
他住其他地方,怕她会跑。
他不敢信她的会再见面,她已经不止一次前科了。
云欲晚的笑意淡了:“比利时有很多可以住,我让管家带你去这边的酒店开个房间。”
他放下姿态求她:“我睡沙发都可以。”
云欲晚转头低声和江应聿说话:“我们进房间看,我房间还有一台投影仪。”
江应聿心情往上飘。
温仰之听不到她和江应聿说什么。
但顷刻,她看他,说了一句:“我让管家把你安置在四楼吧。”
温仰之心里微松,起码她还愿意让他进来。
管家站在后面,一手锅铲一手支票,看看江应聿看看温仰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场面。
那到底哪个是Millie的男朋友。
或者……两个都是?
原来中国也这么开放,和她的老家荷兰一样,她年轻的时候,在荷兰都没有少于两个男友过。
云欲晚和江应聿上去看电视,管家随手将支票丢进客厅的垃圾桶里。
深夜,云欲晚已经睡熟了,忽然感觉床动了。
她努力睁开眼,才发现温仰之爬上了她的床,掀开了她的被子,还不要脸地睡在她唯一的小花枕头上,在她一米五乘以一米八的床上蜷着长腿。
曾经她在温园一米八乘以一米八的床他都嫌小。
温仰之怕她会厌烦,但云欲晚没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
他些微窃喜,拥抱着她娇小温暖的身体,依偎着睡在一起,像是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每一夜他们都拥抱着对方入睡,有时是接着吻轻轻移开便幸福地睡着,有时她在他怀里一起看他的手机,哪怕看不懂那些金融词汇,她也会尽力理解,他就和她解释每一个关节,她听着听着就睡着,有时是刚刚亲密完,身体里仍旧有巅峰后的余韵,疲惫又满足地依赖着对方睡着。
他试着吻她,唇瓣相接,他吻着吻着,发现她有回应。
温仰之几乎欣喜若狂。
第二天和江鉴清发消息说大概没问题了,她对他态度缓和,允许他像平时一样亲近她。
那头的江鉴清却没有笑:
“温仰之,这回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