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后晴山的亮色,不染半点的阴翳,但孔广海看着这光,面色上有一种阴沉,浓到化不开。
身为斗雷院掌旗使中除周青外资历最浅的,他对这一次南川大泽之行本来寄予厚望的。希望凭此行动的战绩,彻底摘掉斗雷院掌旗使的“半新”帽子,一举奠定自己和其他三位掌旗使一样的地位,可最后事与愿违。
斗雷院在大泽的行动确实有掌旗使出彩了,可并不是自己,而是周青。
更可气的是,周青很大可能凭借在南川大泽的功绩于斗雷院中扶摇直上,在掌旗使的影响力中后发制人,超过他。
虽然孔广海也知道,这事儿各凭本事,怨不得旁人,但他还是觉得有一股郁郁之气积累在体内,化不开。
在此时,他腰间的掌旗使的小印上突然冒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然后紫青之气冒了出来,勾勒文字,细小如蚁,但五光十色,宝气纵横。甫一出现,立刻有妙音,钟鼓之声,不绝如缕。
孔广海一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院中的“赏功”到了,下来地真够快速的!
再一看,院中手笔不小,比起所做的事情来说,奖励比想象的丰厚。
孔广海看着所谓的“厚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自己这样在南川大泽中平平无奇的掌旗使都能得到这样的“厚赏”,那几乎一枝独秀光彩耀眼到碾压所有的周青,得到的“厚赏”又该何等惊人?
孔广海越想越郁闷,他看着外面越来越亮的天光,都有一种阴影,不断扭曲变形。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仆役进来禀告,道:“老爷,余上真登门拜访。”
“余震。”
孔广海想到对方的背景,目光转了转,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浮躁,平静下来,对进来的仆役,道:“你去把客人迎到客厅,我换一身衣服,过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