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抖落,他眉心之上,金色凝聚,如悬一枚星珠,熠熠生辉。
秦云点点头,看了周青一眼,感应到对方绕于身前的神识,只一碰,就会有一种金圈荡开,外匝之上,密布细小的金芒,噼里啪啦作响,自有异象。
似乎感应到外面的异种气机,星图之上,浮现出一阵阵水纹涟漪,然后化为一枚巨大的眼瞳,里面有声音发出,道:“哪位同门到此,有何贵干?”
秦云顶门之上,云气一出,星大如斗,灿然之光如镜新磨,映照她的青眸,一片笑意。
两人落座之后,秦云用手一缕垂下来的一截青丝,上面系着的玉叶泛光,摇摇摆摆,组织语言,道:“你所说的地火烘炉之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最少三天,最多十天,一定会有消息。”
正在此时,外面一声轻响,然后霜白之色大盛,如一轮明月在白日中浮现,到最后,滴溜溜一转,进了斜月楼,到了秦云跟前,化为一封飞书。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两人不断谈论,精神抖擞,根本没有半点的疲劳。
“周师弟。”秦云对上周青看过来的目光,道:“地火烘炉已经空出来来,我带你过去。”
而且对方关于朱真人的一些星辰感悟,对自己也有启发,让自己有所收获。
只要对方能够顺利凝丹,以后绝然是冲击真一宗十大弟子的强势人物。
所以周青打起精神,与之交流。
“那就麻烦秦师姐了。”
很多时候,元辰派真能料敌于先,杀人于无形中,随意之间,就可见天地磁场感应的祸福转化。
她发现,自己还是对对面的这一位真一宗真传弟子有所低估了,对方在通关了朱真人的星罗陀后,所得到的星辰之道之深之多,都超乎自己想象。
话语落下,巨眸闪了闪,旋即隐去,然后满空的星色也一缕缕散去,眼前重新出现山道。
秦云站起身来,吩咐外面的侍女准备好车辇,然后和周青一起,离开斜月楼,往玉屏山后山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畅所欲言。
一个是元辰派真传弟子,有大修士耳提面命的教导,根基扎实,目光长远,在星辰道上的造诣非常罕见。一个是真一宗真传弟子,修炼两门顶尖玄功,金水相生,又有前两世的经验,视野开阔。
阮执事看了周青一眼,他只知道这次是秦云的一位朋友借用地火烘炉,但他在火龙岭,消息闭塞,即使周青在玉屏山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也不知道周青的身份,只是道:“不知炼宝有什么具体要求?”
至于神魂,他确实更有手段。
“朱真人向来御下甚严,对门下弟子要求很高,他所布置的星罗陀能一次解开,真了不起。”
对于星辰之道,一方面,他修炼的《元皇化龙图和《灵命降金书都是玄门中第一等的玄功,有高屋建瓴之意,到了高处,自会触类旁通。另一方面,在上一世,他在朝为官,积官气,蓄气运,辨阴阳,离不开星象之说,对此有所涉及。
两人虽几乎同时入门,且现在境界修为也差不多,但他只是在火龙岭上领着一份职务,以后最多也就是能任一处普通长老。而对方不但本身是真传弟子,背后还有张真人这样的大修士支持,前途不可限量。
秦云见此,有所预料,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她所让人找的地火烘炉之事,有了眉目。
这一聊,周青就发现,元辰派这一上玄门对星辰之道的理解委实可怕,以星辰衍生出来的各种推演之术,预测之法,让人叹为观止。
像玉屏山的朱真人愿意将自身更多的星辰道理融入到里面,所以这一神通难度就比起其他的要高。
这番话,虽有笔削春秋之意,但说的也是事实。
秦云也是青眸之中,宝色流转不定,玉容之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喜悦。
到了这里,周青定住身子,展目看去,就见一道道的赤光冲霄,把天上的云光都染成焰明之色,好像随时在燃烧一样。与之对应的是,地面之上,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火焰沟壑,一道道的地中火脉按照一种奇异的规律排列起来,汇聚之处,则垒起一座炉子,大小不一。
飞宫的台阶之上,正立着一个中年道人,他面皮白净,三缕黑髯,脚下卧着一只似猫非猫似狸非狸的异兽,揉成一团,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鸣一般,震得四下扑簌簌作响。
对于此,周青自有一套说辞,他笑着道:“能够过朱真人的星罗陀,我也是侥幸之举。要是再过一会,恐怕真不一定能通过了。”
秦云端坐不动,抬头看着外面的太阳,一缕日色被摄入她的青眸里,金青交晕,衍生出大大小小的涟漪,再里面,还有星辰之色,不断摇摆。
“一晃九天。”
他们俩你来我往,隐隐的,在两者之间,出现实质性的金芒,团簇如花,不断盛开,显示出非一般。
到了此处,阮执事显示出他在火龙岭没有白费功夫,用极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