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膜堵住,那便将膜破开,”崔宁心下发狠,一心想救她,“我刚修行一门破邪刺,或许会有用,婆婆莫要抗拒。”
说着,她抬手搭在红狐狸背上,度过去一道法力,刚一入狐体经脉,立时感到经脉中空空荡荡,的确半分法力也无。
再看那经脉,以神识刺探,果然似有一层不知名的内膜护住,她向旁处探查,另一处没有,再延伸出去,便发现这内膜在经脉中的覆盖似乎是无规律的,这边一段,那里一段。
崔宁凝神施法,将度过去的法力凝聚成一枚细小的螺旋尖刺,猛的刺向经脉内壁。
然那内壁滑溜不已,尖刺刚一接触,顿时传来一阵钝感,呲溜滑落下去,而经脉上半点痕迹也没留。
她不死心,又连刺数下,尽皆无功而返,顿时束手无策,只得将目光转向李元。
“你可有法子?”
李元自听了古婆婆的情况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手摸着下巴,无意识的摩挲着,似有沉吟。
他道:“婆婆之前说过,当时为避雷劫,自爆了一件异宝,最后意识清醒时,感知到一道不知名的气息进入体内,想必此刻经脉与丹田中的异状都是因此而起罢。”
青铜珠源自上古战场,崔宁并不知道此事,是以没有细说。
古婆婆早想到了这一点,微微点头,“想来如此了。”
他道:“此异宝来历非凡,若要解决,想来只有一脉同源之物才能解决此事。”
他虽然没有去看,但想那青铜珠是何等宝贝,破碎后遗留的东西岂是那般容易解决的?
“此物与何同源?立时去找吧!”崔宁急声道。
这些时日,她与古婆婆相处极为融洽,全然将其当做了长辈,也在她身上享受到了久违的亲切的母亲般的温暖,让崔宁不知多少次在夜里偷偷落泪。
如今眼看古婆婆不好,哪里还能坐得住。
李元摇摇头,“与异宝一脉同源之物不易得,须得从长计议。”
崔宁见状很是着急,狠狠叹了口气,直道:“那你们在这里计议,我去想法子了。”说着,转身去了房中,却是去寻解决此事的方法去了。
李元从法明大师那里买来了许多典籍玉简,说的都是修行界中的奇闻异事,百科大全,增长见识所用,亦有各类珍奇异宝,道法神通简述,很是丰富,崔宁便是去其中找了。
见她离开,李元叹了口气,坐到红狐旁边,伸手度过去一道法力,片刻后收回手来,奇怪的说:“当日刚遇到婆婆时,您体内还无有此东西,怎得现在出现了?难道那气息是需要时间才能成形不成?”
他表面惊讶,心中更惊,其实他明面上查探情况,暗地里想到此事乃一气息引起,便运转采气诀,看能否有所收获。
结果,什么也没采集到。
“谁知道呢,”古婆婆摇着头,“你方才所说以同源之物解决,或许可行,但那物只知是上古战场之物,至于何处所得,天下上古战场何其之多,根本不知具体,又如何去寻呢?”
话音刚落,她忽的眼前一亮,“青铜珠对火山一直有所异动,或许在火山之下,能够有解,只是那火山之上的地洞去年才开,下一次,要到几十年之后了……”
它蓦然眼前一亮,又慢慢暗淡下来,有了希望接着绝望,实在比没有希望还要来的痛苦。
李元却若有所思,“若火山之下真有解决之法,倒不是没有办法去一趟。”
他刚得了火遁术,正正能用在此处。
古婆婆抬眼看了看他,“你莫要冲动,火山之下岩浆无数,怕是能直通地底,切勿因老婆子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我修行几百年,对于这最终的结果早有所预料,还算看得开,原以为度过了雷劫,便能继续逍遥几百年,没想到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因青铜珠度过雷劫,也因它性命将尽……”神色颇为复杂。
“婆婆且宽心,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李元说着,斟酌一番,便将自己有一件祖上传下的宝贝,能在火焰中保自身无碍,一共能用三次,如今还有一次机会。
非是他敞弊自珍,不愿告知火遁术之事,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火遁术如此神通,绝不是一个小小的灵台境修士能掌握的,那时必定会引起联想。
一旦联想,必然会猜测有更加神异的宝贝,所以,不是不相信古婆婆,实在是混元炉的事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但以他往日的表现,神通法力都远超同阶,并不在一样之上突出,而是均衡突出,旁人看着,只会以为他得了什么高人的传承,才致有如此成就,虽是奇遇,但这样的人又不只他一个,不会多想。
至于异宝,更是好托辞,高人传承中有一二宝贝,再正常不过。
至于再联想到另外的宝贝上,任旁人想破头皮,怕是也想不到这世间还会有混元炉这样的宝贝。
古婆婆呆了一瞬,沉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不提你那宝贝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我交情,我不与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