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见过前辈。”
“道友好,今日之事算是巧合,让你无意卷了进来,惊吓之处,还请见谅。”
对方这么好说话?李元受宠若惊似的忙道:“前辈太客气了,在下贸然上山拜访,无意掺和其中,您……”
“不必紧张,”孟先生挥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此事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场斗法罢了,只是此事乃我儒家秘事,若是传扬出去,或许会有不当的言论,所以,见到此事无妨,只要不随意散播就好。”
李元心中一动,忽的举手,郑重以心魔起誓,若是将此事散播出去,便会有心魔入体等云云,誓言之狠,充分表达了决心。
发誓过后,他忽的想起前面在青松观一半的废墟里,和法明大师发的誓,竟有种恍惚感。
孟先生满意的点头,“多谢小友了,山上突逢大乱,一时人手紧张,难以招待,有些失礼了。”
“哪里哪里,上山一日,见识了许多,这便告辞离去了,多谢招待。”
对方话说到这里,李元自然识趣,主动下山。
彭老夫子把阵法打开,李元很快不见了踪影。
他一转头,见孟先生盯着李元离去的方向眉头微皱,久久不语。
“先生为何如此模样,可是他有什么不妥?”
孟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不妥,但或许是好事。”
“有不妥还是好事?”彭老夫子有些不明白,不过想到孟先生的大神通,随即不再管他,又皱起眉头:“孟先生,若非学宫消息,我们也不能将鬼母擒下,以至于引来今日之事。
原先只以为有三阴老人和黄泉鬼母,怎的会将那位牵扯进来?”
“他的目的你还没有发现吗?”孟先生回过神来,如此说了一句。
彭老夫子猛的反应过来,“是为了青铜笔?”
“没错,正是为了此物。”
“此物乃是上古战场之物,摆在白鹿书院中已有几百年,他既有兴趣,为何会如今才来取?”
“你有所不知,自上古之后,天地之间陆续都有飞升者,但是近千年来,你可曾有听闻过飞升之人?”
“没有。”
“是了,千年以内,没有一人能够成功飞升,即便有人能引动雷劫,也是十死无生,究其原因,乃是天地隔膜变厚了。”
孟先生仰头看着无垠蓝天,语气悠悠的叹道。
“天地隔膜?”彭老夫子只觉今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稷下学宫修行时,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你已是金丹境,能感悟大道,不知是否留意,天地间的一切都在变化,无论是灵气、万物秩序,乃至大道,似乎都在慢慢趋向一种高度。”
“什么高度?”
孟先生指了指天,“或许是此方世界的高度,换句话说,也就是我们飞升九州之外的门户变得越来越厚。
以原先的实力再行飞升,将无法成功,故而需要提升自身实力,于大道之上感悟更多,才有飞升的可能。”
“怎么会这样?”彭老夫子一时失声。他虽然只是金丹镜,但到了这个境界,谁人没有想过飞升之事,若真是如此,飞升难度不断增加,那后来者岂非前路渺茫?
“此事天下各大门派之间早已知晓。只是天地浩渺,我们修士虽是其中顶端,但在天地之前,却也不算什么,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个所以然,故而只能不断提升自身实力,以期能以更强的实力打破飞升门户,完成飞升上界之举。”
“可是今日这位在传言中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老魔,自天魔教在时就是他,如今还是他,更有传言,天魔教教众皆是他一人分身,如此人物,几近天下绝巅,怎么会看上我白鹿书院一只小小青铜笔?”
彭老夫子勉强接受此事,随即又有疑问,没办法,以那位的实力地位,到谁家走一圈谁不害怕。
“你可知青铜笔是谁放在白鹿书院的?”
“自然记得,乃上一任祭酒云游天下时,在梁州某处上古战场发现此物,就近放置于我白鹿书院,以供后人瞻仰,此事莫非另有隐情?”
孟先生点点头,“的确有隐情,只是暂时不适合说,待日后你便知晓了。总之,那位觊觎青铜笔大有原因,如今再放在白鹿书院,非但不安全,更会给书院带来灾祸。
所以我此行,既是为守护白鹿书院,更是奉祭酒大人命令,须得将此笔带回稷下学宫。”
彭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道:“祭酒大人学究天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他如此吩咐,必有缘由,我没什么说的,况且此笔本来就是上一任祭酒大人所留,如此也是应当。”
“你放心,此事不会让白鹿书院吃亏,此间无数浩然正气都是白鹿书院的,我还带来一件上古战场中出土的砚台,你再重新放置于此,非但不会堕了书院名声,或许还大有裨益。”
孟先生早将补偿方案带来,如此一来,彭老夫子也没什么说的了。
待他走后,彭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