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远了,身边人影一闪,崔宁出现后,沈平安才大松一口气,大口呼吸着,脸色白了又白。
崔宁怜爱的摸摸他脑袋,“辛苦你了,顶着这么大压力说话。”
“没,没事……”
沈平安摆着手,脸色煞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面对这种“大驾光临”般的阵仗,哪里能不害怕。
李溪和桃花也好不了多少,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桃花拍着胸口,缓了缓问道:“崔姐姐,方才那是什么人,态度如此肆无忌惮,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崔宁道:“我虽不认识,但看其飞舟上的标志,应是丹霞宗的人,位于东边府城,门中有金丹真人坐镇,势力很是不小,等同于金光门。”
李元临走前,已经向三孩交代了崔宁的身份,这段时间一直听她讲修行界的事,对一些常识早烂熟于心。
如今一听势力足以和金光门比肩,纷纷面色骇然。
好一会儿,李溪才道:“他们是来找什么东西?”
崔宁皱眉摇摇头,“你们师傅不在,我们近乎与外界隔绝,什么消息也收不到,自是不知。
不过,观中上下一览无余,之前也没有什么声名,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门派,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今日来过,应便罢了。”
沈平安点点头道:“崔姐姐说的有道理,幸好之前有一番布置,否则被察觉了阴气,还真有些麻烦。”
崔宁轻轻一笑,很快又正色道:“不过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若是方才三人将山上的消息散播出去,难免会引起一些人动用阴暗心思,那是怕会有些麻烦。”
“不怕,我们都学习了武功,谁来我都要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李溪握着小拳头,战意高亢的大声道。
“好,若有人上山寻事,便靠你了。”
“没问题!”
李溪一时间练武兴致大增,拉着桃花去到一旁练习拳法、剑法,倒也虎虎生风。
崔宁含笑在一旁看着,心中想着今日之事,丹霞宗来到金光门下属地界,算是越界,二宗关系并不好,如此行事难道不怕被抓到错处发难吗?
她又想到其中一人的话,“青松观是最靠近天云山脉的一家宗门”,莫不是深山中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古婆婆?”
她心头一跳,猛的想到月前古婆婆曾传信来道它惹了对头,恐有报复,便举家向深山而去,在李元回来之前,暂且不要通信,等它安顿好了,自会传信而来。
想到这些,崔宁愈发觉得丹霞宗所为便是因古婆婆而起,若此时给古婆婆传音,简直是自投罗网,可若什么不做,心中实在难安。
她认真思虑一番,传音给法明,言道丹霞宗突入明泉山,好似在找寻什么,不知金光门是否知晓,看其面色,有些着急是否需要协同去帮忙。
当即一道传音符飞向静宁寺方向。
她心中思绪定了定,叹了口气,来到正殿拜了拜,上了三炷香,祈求老君保佑古婆婆平安,保佑李元在外平安。
……
法明收到传音符,让人叫来法汉。
法汉到来后,法明将记录下的内容给他看。
法汉还没看就眉头一皱,“你散功重修,任何人都不可打扰,怎得还接收传音符?岂不扰了你清修!”
法明盘坐在地上,面容看起来如古稀之人,一派柔和,说道:“师弟知错了,这信是青松观崔宁所发,你先看一看。”
法汉皱着眉头看过,有些疑惑,“丹霞宗这是想做什么?”
“越界、找东西、耀武扬威。”法明轻笑一声。
“正好,太华上人刚突破金丹,尸山血海里杀出的剑修,哪里会按捺的住宗门苦修的寂寞,对金光门来说岂不正是显露威风极好的借口,师兄你传信一封,给金光门外事堂的唐长老,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虽闭关重修,但看起来并非完全不理事实,对外界之事仍了如指掌。
“好。”法汉言听计从。
法汉又道:“这些时日碧波谷如何了?”
提到碧波谷,法汉眉头便皱起,“已经完全掌控了凤阳县,北边的九曲县也被占据大半,野心彰显无疑。”
“好的很,同样给碧波谷去信一封告知此事,别的什么也不用做。
那位长玉少谷主可不是简单人物,一心要做大,而凤阳县与云州相邻,虽然偏僻,但也足够她有些动作了。”
法明散功重修后,看起来比之前老态,但精神却别有不同,论起心计来更上一筹。
法汉听了点头应下,当场给金光门、碧波谷传音,然后看着师弟面容,不住心底难过,很是惭愧道:
“劳你受累,重修也无法清净。”
“师兄这话就生分了,你我师兄弟说这些作甚,青松观的事本就不能等闲视之,李观主天纵英才,我观其怕是未来无量,此时若不交好,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