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方多病立马道:“四顾门不在了,我师父也失踪了,可我对他许过的诺言可不能忘。更何况现在大魔头笛飞声还没死,我得替我师父收拾他。”
这…
听他试试替李相夷考虑,李莲花一时也没了脾气,再加上他又是单孤刀的外甥,李莲花也不可能对他说什么重话,叹了口气,李莲花道:“这个做人呢,不能总活在别人的期望里。或许这个李相夷,也未曾对你有过这么大的期许。”
不是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啊。
李莲花甚至连曾经给过这孩子承诺都忘了。
方多病一拍桌子,“我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泼人冷水。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你倒好…”
嗯?
话还没说完,方多病又觉得头有些昏,他顿时反应过来,李莲花又对他下毒,“你!”
药效来的奇快,方多病怒斥一声,人已经倒在了桌上。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安神香,好好的睡吧。”李莲花叹了口气,“李相夷根本不记得这些,也不会再回去,做人别太认真了,傻小子。”
说完,李莲花扭头看向沈皓峰,“搭把手吧。”
沈皓峰神色为难,“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姨父,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李莲花:“……”
说是这么说,沈皓峰还是和他一起,将熟睡的方多病搬下了莲花楼,放在了路边。李莲花则熟练的赶着骏马,莲花楼缓缓离开了此地。
……
沈皓峰先陪着李莲花去了趟他师父的墓地,李莲花坐在坟前喝酒,沈皓峰没有上山,闲极无聊,感受了一下几道妖力的位置,竟然没有一道与他是同一个方向,一下子就更无聊了。
等李莲花祭拜完师父,两人一路晃晃悠悠进了城。
到了城中,沿途打探了一番消息的李莲花,又做起了老“本行”,摆摊行医。
沈皓峰则去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位朋友,过来说话。”坐在摊子上的李莲花,朝一个拎着草药,从药铺中走出来的陌生男子说道。
要说这百草堂的东家,格局也真的是大,李莲花这半吊子大夫,就这么在其门口支了个摊位,对方一点都不在意。
那人捂着肚子,看了李莲花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你多日服药不愈,恐是有不吉之兆啊。”李莲花淡淡说了一句。
嗯?
听到李莲花的话,那人顿时一阵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李莲花又不是真的神棍,就连大夫,他也永远只开那一副药而已,他这么说,是因为之前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故意在这儿守株待兔。
放下手里的书,李莲花神秘兮兮道:“因为你是撞邪,不是生病。”
“你一个卖膏药的,还懂驱邪?”可能是提到驱邪,那人反而冷静下来了,一脸不信的看着李莲花。
被他质问,李莲花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大隐隐于市,有何奇怪?倒是你,近日手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死人的物件?”
“你…”那人脸色终于变了。
看了看他,李莲花再次开口,“你早起呢,手足冰凉,腹部绞痛,印堂发黑,目有血丝,这是有恶灵侵体之兆。你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七日…算了,我也不说了,就看你想不想活了。”
都说到这儿了,哪能不说了,那人急道:“自然是想活啊,神医,神仙,你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也可以,驱邪需溯源,你且将来龙去脉跟我讲清楚。”忽悠了他半天,李莲花其实就是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打听到的消息驳杂,说什么的都有,事情传来传去的,早已偏离了真相。还是问这些当事人,最为清楚。
那人一脸慌张,当即回忆起来,“前阵子,我帮隔壁邻居的大牛,当过一件金器,自打那以后,我的身体就…”
“什么金器,从何处得来?”见他还想隐瞒,李莲花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要不跟我说清楚的话,那邪灵可是会赖着不走的。”
“我说我说,就是前几天吧,山上突然出现了七具无头尸体,那身上都披着金银绫罗,我那金器,就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那人道:“当铺老板可说了,这些都是百年前,芳玑王府上的宝贝。神医啊,我可都说了,你得救我,你得救我啊神医。”
“明白了,好治。”李莲花从桌子上拿起一片膏药,“这个呢,看起来是个膏药,其实是个辟邪符,你贴在你的肚脐上,晚上要关好窗户,明日一早上,就会痊愈了。”
听到李莲花的话,那人忍不住问道:“神医,我是中邪了,还是着凉了?”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莲花也就不在和他墨迹了,淡淡道:“双管齐下,快去吧,免费的。”
“谢神医,谢神医。”
等他走后,李莲花默默念道:“芳玑王,朴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