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只能杀该死之人,才能让你们良心稍安。”李莲花看向慕容腰,“选来选去,最佳人选就是东方皓了。再加上东方皓与鬼王刀又是仇人,所以第二次井字切的时候,加上提前练过,就娴熟很多。如果我没有猜错,事情应当就是这样吧?”
慕容腰点头,“你猜的都对。我与赤龙,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早就订下了终身。七年前,她来到中原参加比舞却突然消失。此后,我便再无她的音讯。”
“所以我才会来中原,查找她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具浮尸上,发现了她的簪子。我便开始找人,查了很多有关失踪女子的下落,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已落入他人手中。你不会明白,自己心爱的人,落入这样的境地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那以后,我便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将赤龙救出去。这些年,漫山红在江湖名声大噪,却很神秘。为了能成为玉楼春的座上宾,我在京城跳了一场鹰翔之舞,终于获得了玉楼春的邀请。”
“我找借口提前将礼物送到女宅,赤龙一看自然便知我的打算。直到那晚,漫山红上,我们一起跳完最后一支舞。等到子时钟声提前敲响,便开始行动。玉楼春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会死于一条毒蛇之口。这就是他做下累累恶行的报应。”
“能救出赤龙,在下心愿已了。无论我是什么结局,我此生无悔。”
李一辅等人听完慕容腰的话,全都愣住了。
“我钦佩你的义举。”李莲花叹道:“可你一人抗下,不但救不了赤龙,这里所有姑娘们,都会永无安宁之日。”
“这里所有的姑娘…难道她们也?”陆剑池惊道。
“转盘重达千斤,紧靠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转动的,这是其一。”方多病道:“昨日你们酣然入睡,只因姑娘的唇红里面,加了阿芙蓉粉,一验便知,这是其二。辛绝和碧凰房中宝物不少,靠他们三人,是很难在几个时辰内,搬下山的,这是其三。”
说着,方多病看向慕容腰,“即便我不说,你当真瞒得过百川院,瞒得过监察司吗?”
慕容腰沉默不答。
西妃缓缓开口,“李神医和方少侠,果然聪明过人。看来今日,我们是瞒不住了。不错,人是我们一起杀的。可是有一件事,两位还是想错了。这玄铁架,并非碧凰一人所磨。玉楼春生性多疑,多疑每日去瞰云峰打扫的姑娘,必定要更换。这玄铁架,我们女宅的每一位姑娘,都磨过一分。”
“磨这这件杀人凶器时,我们的心里却异常平静,看着它越来越锋利,我们就想,也许这样就能尽早脱离,这地狱般的日子。能够过上我们向往的生活。”西妃道:“这玄铁架,就是我们送给玉楼春的夺命鬼王刀。”
方多病道:“诸位姑娘,你们想杀玉楼春摆脱噩梦,这情有可原,可是藏起来的金砖,会让你们再陷险地的。”
“碧凰和辛绝那儿只发现了珠宝首饰,并没有发现金砖啊。”李一辅皱眉。
李莲花拿出一本账册,“这个玉楼春,是做芙蓉膏生意的,这个账本,记下了不少金砖的收入。可这个金砖,到底是在哪里呢?”
“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金砖。”西妃回了一句。
“西妃,只凭你们,是切不开练了玉骨功的玉楼春的。”李莲花指着旁边的玄铁架,“有没有金砖,答案就在这里。”
“金砖每一块极为沉重,摞在一起,才能切开玉骨决。而金砖实在太重了,运下山是不可能的。只能藏在此处。”
方多病看向众人,“诸位姑娘,玉楼春贩卖芙蓉膏,他的生意伙伴,可都是奸恶之徒。如今他身死,如果那些恶徒找不到那些金砖,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费尽这么多心思,想重新过回人的日子,可倘若沾了这些脏钱,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众女有些迟疑。
“我恳请诸位,给自己一条生路。”方多病冲她们抱拳,“好叫百川院做主,定会光明正大护着各位。”
“那你们随我来吧。”西妃终于下定决心。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沈皓峰叹了口气,其实对这些姑娘,磨难可能远没有过去。等她们下山之后,那些流言蜚语,随便一点,可能就会将她们淹没。
她们无辜消失几年,回去之后,势必会引起诸多猜忌。比如被土匪抢上山等等,这些流言蜚语,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承受的。
在西妃的带领下,李莲花等人,看到了藏在墙壁里的金砖。
“原来你们把金砖都砌在了墙壁里。”李一辅说道。
“我等藏金砖,是想着在此多年,日后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好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给死去姐妹的爹娘们,留些钱财好过日子。”西妃看向方多病,“我们知错了。可是慕容公子并没有任何过错,求二位看在他一心只想救人的份上,饶恕他和赤龙的过错。所有的罪责,我们女宅的姑娘们,愿意一并承担。”
她说完,就领着女宅的姑娘,跪在了方多病和李莲花面前,齐声道:“求二位放多慕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