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混乱不堪的第一次,也是在封闭的飞行器里。
从亲王的冷淡声音中,艾克斯知道,亲王是认真的。
真的要在这里让他服侍。
慕斯欣赏着雌虫的挣扎。
他知道侍者和亲卫只会在地上活动,地下一层不会有其他虫来,但艾克斯不知道啊。
雌虫被抑制器压制了五感,无法提前知晓是否有虫靠近,所以他会一直恐惧不安。
这样的艾克斯,比刚刚那个只会用头顶对着他的雌虫可有趣多了。
“殿下……”
艾克斯声音发颤,下意识抓住亲王的衣角,想要换取一丝怜惜。
等他发觉自己的念头时,又是脸色一白,僵硬地放下了手。
慕斯疑惑地歪头看他。
还没开始呢,至于吓成这样吗?
脸都白了。
好不容易靠营养餐养回来的一点血色也没了。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看雌虫可怜就放弃折磨他。
“想要信息素就自己来取。哦对了,用嘴。正好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慕斯嘴角露出一个自得的笑,等待着雌虫的反应。
雌虫自松开他衣角后变得有些呆怔。
听到他的话,也只是迟钝地将视线移了上来。
慕斯倒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他开始。
他知道艾克斯会选择服从。
虫蛋需要信息素,雌虫不可能放弃送到嘴边的信息素。
果然,在他的注视下,雌虫松开紧抿的唇,像是做下决定,倾身靠近,张口咬住了他的扣子。
慕斯上身后仰,靠在了门框上,头脑发晕。
他一手撑着身后的门,一手没入雌虫的发丝中,紧紧抓住雌虫的头发。
靠,大意了。
没想到艾克斯跪在他面前会带来这么大的刺激。
明明更深入的接触都有过,可是当他低头,看到艾克斯鼓鼓的脸颊,就是被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鲜花果木的馥郁香气与清冷的冰雪混杂在一起,融合成一种像是冰激凌蛋糕,又像是冰镇果酒的幽冷甜香。
“咳——”
艾克斯被信息素呛到,退开干咳了声。
就连咳嗽也是抿着嘴,没让一丝珍贵的信息素浪费。
慕斯用手臂遮盖住眼睛,倚着房门平复呼吸,大脑还是晕乎乎的。
艾克斯清理干净所有信息素,抬头看到亲王的模样,一时怔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亲王释放信息素后的模样。
之前几次,他要么是背对着亲王。
要么因身体空寂太久,无法承载过量信息素,被冲击得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亲王早就离开了。
只有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证明记忆中的混乱纠缠不是梦。
他从不知道,亲王还能这么……妖冶艳丽。
平日里的亲王也很好看,但那是一种骄矜而贵气的好看。
充满了距离感,而且满身带刺,会将靠近的虫扎得鲜血淋漓。
现在的亲王,华裳微乱,唇瓣殷红,脸颊泛着绯色,那双总是带着恶意的眼睛被遮盖住,竟给虫一种绮丽乖巧又可怜的感觉。
让虫想要拥抱他。
艾克斯抬起手。
在即将触碰到亲王衣服时,指尖微曲,退了回来。
亲王的本性,他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从来没有什么乖巧可怜。
他是开着血色玫瑰的荆棘,不仅会将靠近的虫扎得鲜血淋漓,还会主动将虫捕获,缠绕绞杀。
艾克斯低垂下眸,视线落到走廊的金属地板上,眸光动了动。
哑声开口:“殿下……要进来休息会吗?”
毕竟是在门口,旁边就是冰冷明亮的走廊,亲王现在衣衫不整,若是不小心被撞见……
艾克斯并未考虑自己。
明明被亲王为难的时候很痛苦,格外煎熬。
可只要结束了,又看到收敛了恶意的亲王,他就将那些痛苦忘到了脑后。
艾克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他不知道,当初在飞行器上,明明有机会直接杀死侵犯他的雄虫,又为什么犹豫了。
以至被雄虫切断翅翼,落得现在的下场。
就算沦落至此,还需要雄虫不断出现在他面前,用明晃晃的恶意和折磨提醒他恨他,他才记得恨他。
真是……悲哀。
慕斯听到了艾克斯让他进去休息的话,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挪开眼睛上的手臂,低头对上雌虫痛苦又迷惘的眼。
痛苦他理解。
迷惘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邀请我吗?”
慕斯随意地整了整衣服,好奇询问。
见他穿好衣服,艾克斯移开视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