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在去找邹培芬和马新聪的路上,正好看到探头张望的卓凤南,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异常热情地抓住对方的手,“卓凤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高兴不?”
卓凤南明显蒙圈了,用力抽手几次,都没有成功,气得那张长得还挺帅气的小白脸,涨红得快滴血了。
好在,据说是香江大学高材生的卓凤南,颇有急智,连声回答道:“高兴,高兴。”
此言一出,果然管用,高弦松开了手。
卓凤南疼得甩了好几下手,恼怒道:“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多多包涵,失态了。”高弦笑眯眯地陪了一句不是,然后说道:“我帮咱们远东会推销了一张经纪人牌照,,李先生让我去找邹培芬女士办理,可我初来乍到,不太熟悉咱们办公室的分布啊,你能给我带路么?”
卓凤南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挤出一句,“跟我来。”
“就你这色厉内荏的反应,肯定是没什么后台,小样儿,妒忌心还挺强,我腾出功夫来,还治不了你么?”一通腹诽的高弦,和卓凤南一边并肩走着,一边随口问道:“你来远东会多长时间了?”
卓凤南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半年多了。”
“远东会的筹备时间果然够久啊。”高弦暗自想道。
“就是那边的办公室,你自己过去吧。”卓凤南丢下这句话后,便急匆匆地走了,估计是去打听,杀了一个回马枪的高弦,到底是什么来路。
邹培芬看到高弦后,显得很热情,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经纪人牌照办好了,又说了一通如此青年才俊在远东会肯定能一展抱负云云,倒也不必如何劳神。
接下来见到马新聪时,高弦就又一次集中了精神,努力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原因很简单,他还没在远东交易所里怎么样活动呢,就和发起人之一的王和亭产生了嫌隙,等真正进入工作状态后,对方有很大几率继续给自己小鞋穿,而从一开始就欣赏自己的马新聪,多多少少会起到缓冲和保护的作用。
听高弦把峰回路转的经过讲了一遍后,马新聪笑道:“你这是有贵人相助啊,倒是我那封推荐信多此一举了。”
“马先生也是我的贵人啊!”高弦连忙恭维道:“马先生的那封推荐信,我没带在身上,也不想还给您了,因为我想留做一个纪念,每次看到它的时候,就会回忆起马先生的鼓励。”
马新聪听得开怀大笑,“高弦,你可太会说恭维话了。”
高弦满脸诚恳地说道:“我这真是发自肺腑之言。”
“好了,我知道你是一位知恩图报的有为青年。”马新聪大为受用地点了点头,在介绍完了包括薪水待遇、公司制度等等在内的一些基本情况后,拍着一个档案袋说道:“这些资料,你拿回去用心研究。”
马新聪推心置腹地指点道:“交易所的事务不但繁多,而且专业性极强。我们这十几个发起人肯定忙不过来,只能指望你们这些新招聘进来的年轻人,尽快发挥作用。”
“我跟你交个底,你们这批新职员,几乎都是证券业的新手;卓凤南等少数几个人,虽然进公司早,但因为筹备工作保密,他们所知有限,并没有深入接触到证券业。”
“因此,大家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都需要边工作边学习,边学习边工作,谁的能力强,谁就会最先抓住机遇,被提升起来。”
仔细听完马新聪所讲的有些已经掌握、有些还较陌生的职场经验后,高弦当然要知道好歹地感谢。
最后,趁着谈话气氛最佳之际,高弦提出请求道:“马先生,我想把正式的入职时间,推后到香江节结束。”
马新聪一开始还有些怒其不争,但在听完高弦的详细解释后,便释然了,“香江节一结束,远东会就开业,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些资料我一定会挤时间看的。”高弦用出职场上练就的厚脸皮功夫,“不管怎么样,我这个马先生挑出来的兵,绝对不会让马先生颜面无光。”
“你这个年轻仔太机灵,难怪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马新聪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去忙你自己的吧。”
见高弦满脸轻松地上了车,李叔笑道:“一切顺利?”
“有劳李叔久等,一切顺利。”高弦点了点头,把装着远东交易所牌照的公文包,交给了李叔。
“我送你回酒店。”李叔发动汽车后,转告道:“小姐已经回家了,她让你好好休息,明天用心排练节目,就算你自己顶上去,也要把节目效果搞好。”
“这是下了死命令啊!可谁让自己欠了人家如此大的人情呢。”暗自苦笑的高弦,一拍胸脯,“请李叔转告易小姐,我会全力以赴的。”
转过天来,香江便进入了香江节模式,报纸上全都是相关的报道,内容包括港督戴麟趾发表致辞、花车巡游、“香江节小姐”选美、环岛竞步、军操表演、时装表演、歌唱比赛、舞会、嘉年华会,以及邮票、古董、书画、花卉之类的展览,各种文娱康乐活动塞满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