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通过高瑶雪如此慎重的态度,高弦并不难猜到,何家家主得了重病,事实也是如此,体检查出了癌症。
关于重要人物的健康情况,肯定是尽可能低调处理,像掌控着庞大的影视业王国,和娱乐圈有着直接关系、进而常被八卦媒体盯着的邵大亨,前些年身患重症,需要去米国治疗的时候,媒体也只是捕捉到一些风声而已。
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后,高弦点头道:“行,我正好马上就去多伦多,顺便就能亲自把相关专家请了,争取把人接到香江这边的高氏医学研究所,免得患者长途跋涉了。”
“能这样最好了。”高瑶雪松了一口气,“我这就给何家那边回个信。”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何况还上了年纪,所以高弦对此也没感慨什么,但没想到,霍家大公子过来走动,顺便说一下帮平安寻找网球训练资源的进展过程中,似乎不经意间试探,高弦能否也帮忙找找世界顶尖水准的癌症专家。
高弦眉头一挑,“今年春节我只是给霍生电话拜年,没有机会当面问候,莫非他身体不适?”
霍镇廷叹了一口气,“估计是这几年积劳成疾了,好像还可能有遗传因素的影响,反正体检结果不容乐观。”
高弦在郑重答应的同时,才开始唏嘘,生老病死,更替常态,总是避无可避,再联想到春节这段时间他进内地,在进行一些诸如商务考察之类的活动之余,留心到的一些消息,估计侨务这个领域,恐怕也要很快发生主管领导的变化了。
论起年纪来,高弦的老丈人易明哲更大一些,被心脏病缠身,情况也不容乐观,高弦不由得开始挂念他在多伦多的疗养效果。
从世俗功利的角度来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易明哲的人脉,使得在沟通各方势力上有着独到的优势,高弦还是相当看重的。
有了如此心事后,高弦便不再耽搁,立刻动身,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指示高益的部下们,怡和该动一动了!
在机场,贺祝果急匆匆地前来送行,倒是让高弦颇感意外,因为就算两人的关系铁,也没必要如此特意,何况贺家老太太、贺应节的夫人、贺祝果贺定果兄弟俩的奶奶,正病重住院,抓紧时间表现孝心还来不及呢。
贺祝果低声解释道:“我是挤时间来送弦哥的,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奶奶医治无效去世了,我爷爷悲伤过度,集团有点群龙无首的迹象……”
高弦这才恍然,贺家还真是出了大事。
要知道,贺应节老两口伉俪情深,否则的话,贺老太太对贺定果的偏爱,也不至于影响到贺应节挑选贺氏家族接班人的计划了;如今贺老太太去世,贺定果无疑少了一张王牌,贺祝果似乎可以减轻竞争压力了,可实际形势却恐怕会朝着斗争明朗化、激烈化的方向发展。
尤其贺应节认为儿子资质平庸,不堪大用,搞了隔代接班人培养和选拔计划,进而让这种局面长期处于不明朗的状态,难免贺氏集团内部人心不稳。
“你想要我的建议,我只能说,以不变应万变,以定果的性子和他掌握的先发优势,主动权还在他那边,但也容易犯下致命错误,你只需保持现阶段稳定的出色表现即可,贺老先生的心里,肯定明镜一样。”高弦思索道:“当然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找我,哥哥这边没二话。”
“明白。”贺祝果点头受教,“弦哥一路顺风。”
……
航程顺利,一路无话,高弦到了多伦多的庄园,拍了拍佳成的肩膀,摸了摸佳明的头顶,抱过小女儿佳媛亲了一口,并随意打趣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易慧蓉,“有劳议员阁下迎接,这几天上议院那边不忙么?”
“那也没有接你重要啊。”易慧蓉笑道。
因为经常通电话,小佳媛对爸爸一点也不陌生,抱着高弦的脖子不撒手,那股亲热劲儿笑得高弦合不拢嘴,只是佳成、佳明的精神头不怎么高。
高弦笑骂道:“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你们两个有点打蔫,是不是最近闯什么祸了,怕我知道被收拾?”
佳明一缩脖子,推了推哥哥,由佳成回答道:“今年冬天,大摩小摩都不怎么吃东西了,兽医说,它们都到寿命的尽头了。”
高弦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安慰儿子道:“别伤心了,大摩小摩在哈士奇的世界里,已经算得上高寿了,你们要学会坦然接受生老病死的规律,没看小小摩们只只精神抖擞,像大摩小摩当年那样,拉着雪橇,欢快地飞奔嘛,这就是延续和传承。”
易慧蓉柔声道:“爸爸说得对,你们哥俩别伤心,这段时间就好好照看大摩小摩吧。”
望着两个儿子像小大人一样出了屋子,高弦感慨道:“时间可过得真快,大摩小摩都要走完一生的旅程了,高益距离我心里的目标还很远。”
易慧蓉体贴地问道:“香江那边的事务,让你很劳神吧?”
“劳神的还在后面呢。”高弦摇了摇头,“你等着看吧,今年的香江,光是港元,就将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
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