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干私活容易耽误正事。
高爵士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欧洲那边什么时候见哪位要员等等的日程,已经严丝合缝地敲定下来了,但他为了顺便多处理一些米国这边的事务,便临时调整行程,让自己的团队,仅留下一名能够兼顾安全、生活、工作的全能型助理,其他人先去伦敦,结果轮到高弦动身的时候,只能坐一趟晚上起飞的航班了。
等次日凌晨飞机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后,高弦和助理懒洋洋地走下了舷梯,借着灯光,一眼便看到了前来迎接的秘书,以及一辆商务车和一名本地司机。
“老板,红眼航班坐得很辛苦吧。”秘书嘘寒问暖着,“这个时候路上车辆少,很快就能到酒店休息了。”
“坐个红眼航班就算辛苦,那伦敦人民岂不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了。”高弦笑了笑,“你们连夜等候我,那才是辛苦又无聊。”
被当成牲口使的年轻人,干劲十足地说道:“咱们高氏的公司不是在希思罗国际贸易中心租了仓库嘛,那里的主管是今年刚从香江调过来的一位业务骨干,恰好昨天晚上刚到了一批包括家庭录像机在内的电子商品,我便过去帮着他盘点了一下,热热闹闹地时间很快就过来了,一点都不辛苦无聊。”
高弦打趣道:“你这是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担任具体职务了啊。”
“没有,没有,跟在老板身边历练的机会,那么难得,我怎么会不珍惜呢。”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听说现在家庭录像机在不少发达国家的市场上,有热销的苗头,按美元计的价格往往要七八百美元一台,但购买者仍然趋之若鹜。”
“这就是家电产品的一个新风口了。”高弦来了兴趣,“被你说的,我也想亲眼看看这里的仓库管理,是怎样一个具体情况了,反正现在回酒店也无事,不如去实地了解一番,那位主管不知道还在不在?”
“肯定在,他要等这批货物交割出去后才能松口气。”秘书一边给司机指点着方向,一边嘿嘿地笑着,“老板您亲自去视察,肯定会吓他们一大跳。”
高弦也很善解人意,“那就不要表明我的身份嘛,免得大家不自在。”
“可从咱香江过来的骨干,肯定认识老板您啊。”秘书又挠了挠头。
高弦稍微想了想,“我记得,秘书处的一份文件反映了,这边仓储转运的损耗有点异常。”
秘书立刻进入正襟危坐的状态,确实如此,别看这里表面溜光水滑、一本正经的,可能因为近些年经济形势不好的原因,盯着国际货物运输的鸡鸣狗盗现象屡见不鲜,小来小去地为了省去麻烦通常会走损耗,大了的话就走保险,咱们高氏专门从香江派骨干过来担任这个仓储的主管,就是为了改善此类弊病,尤其杜绝内外勾结的可能。
高弦听了后,见怪不怪,单位价值高的小件商品,确实容易成为捞偏门的目标,就像爱疯手机,在被谜之追捧的时期,香江的带货水客就活跃得很。
他们正讨论着这个话题,前面的助理突然厉声大喝,别停车,冲过去,但汽车还是猛地一下急停住了。
意识到有突发情况的高弦,扶着把手,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气得对那名司机爆了粗口的助理,急声回答,前面有蒙面人持枪拦车。
“稍安勿躁,保证大家安全要紧。”顺手把自己的东西“装”起来的高弦,才吩咐完,司机那边的车门就被强行打开了,随之传进来了戏谑的声音,这车动力不错,给我们用用吧,今天老子心情不错,都配合一些,搬运完了东西,保你们性命无忧。
高弦下了车,借着蒙蒙亮的天色,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希思罗国际贸易中心的一个安保级别更高的仓储区域,只是此时显然已经陷落,门洞大开,几个带着头套的匪徒,端着枪,监督着几个狼狈不堪的保安,往一辆汽车上搬运木箱。
在持枪拦车的两名匪徒的吆喝下,高弦四人也很快加入了搬运工的队伍。当第一次进入仓库时,他们还被匪徒正经八百地警告了一番,看到那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没有,你们要敢不听话,就是那样的下场。
鼻子闻到一股汽油味的高弦,瞥了几眼被捆起来丢在角落里的那几名保安,确实被打得相当凄惨,瞧他们身上湿漉漉地被浇了汽油的样子,估计差点被点了天灯。
高弦和助理搬起一个木箱的时候,顿时心里一动,里面东西的密度,可非同一般,莫非是黄金?
很快,高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匪徒们明显兴奋异常,忍不住时不时地就议论上几句,本来只想搞点珠宝,没想到居然有三吨黄金,这下可真发达了,云云。
堂堂的高爵士,经手的宝物可谓不计其数,但听到三吨黄金的消息后,还是不免被震撼了一把,随即升起一个念头,这是谁的仓库?
再搬运一个来回后,高弦终于看清了招牌,感情这是伦敦五大黄金交易商之一庄信万丰的仓库,其在香江金市还和高益交过手呢。
正如一般人很难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