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凯瑟克家族做贼心虚、对怡和在香江发展两面三刀的这个角度来讲,怡和走到被收购的地步,倒也算得上有迹可循,可如今怡和被一块块地拆分开来,任由各方势力分而食之,就让明眼人感觉到出乎意料的震撼了,充分调动起人类贪婪之心的资本力量,恐怖如斯!
太股的警醒之处在于,帝国再大,如果棋差一招,那距离土崩瓦解不远矣,时代不同了,自己要小心做人。
香江的大型财团们,琢磨出了纽壁坚打包怡和零售业务、待价而沽的意思,那就是,在高益、惠丰这样的超大型财团吃过肉后,自己也有机会咬上怡和一口。
至于实力差得没资格往前凑的那一类,并非没有收获,而是从中见识到了资本运作的效果,跃跃欲试地想在即将回暖的行情当中,赌一赌时运。
凭借过往经验,对于香江市场回暖的共识越来越多,只差正治方面确定性的那只靴子落地而已,而嗅觉灵敏的人,已经开始积极筹备了。
当一家温哥华飞往香江的航班在启德机场降落后,曾经因为帮助佳宁集团炒作股价,而在香江股市声名大噪,达到人生高点的展培忠,混在人群当中,走出了航站楼。
詹培忠一家已经移民到温哥华了,一方面是追随香江的移民潮,另一方面也是避一避佳宁诈骗案爆发后司法调查的风头。
加国尝到一九六零年代那一波香江移民潮所带来的经济促进甜头后,便在一直积极吸引富裕的香江移民。
在商业移民类型当中,无论是以企业家方式,雇用至少一名加国人,还是以投资家方式,砸出去二十五万加元,换算成港元不少于一百三十万港元,显而易见地对展培忠都不在话下,他在加国搞了三家公司,但做起来远不如香江这边如鱼得水,于是便飞回香江寻找机会。
走进香江这边的住处后,展培忠满意地点了点头,佣人打扫得很好。
第一时间,展培忠联系了一下香江这边的熟人,传递出自己已经人在香江的消息,还别说,很快便有一个局,引起了他的兴趣,晚上项智求设宴招待圈子内的朋友。
补了一觉后,展培忠便去赶这个饭局,熟人见面之后,自然免不了一通嘘寒问暖。
“听说老弟你到了温哥华后,接连收购了两家当地有名的公司,真是干得风生水起啊!”项智求笑哈哈地恭维道。
冷暖自知的展培忠,当然不会自爆己短,在温哥华混的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风光,他另找借口道:“加国经纪佣金为百分之三点六,香江这边才万分之五,所以,要论股市的真正兴旺程度,温哥华可比不上香江。”
“这不,我感觉香江股市也该再一次雄起了,便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机会。”
项智求点了点头,“老弟,你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灵敏,我认为,现在仅仅差正治因素了,只要有了确定的说法,行情便会强势回升。”
这时候,刘大熊到了。看着其接连打了两个哈欠,项智求打趣,“知道内情的人,明白你是熬夜追美股;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夜夜笙歌呢。”
刘大熊无所谓地哈哈大笑,然后问展培忠,“在加国过日子挺舒坦的,同样的价钱,在香江只能买一个局促的单元,在加国能买一套花园洋房,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条件,都乐不思蜀了,怎么想起来回香江了。”
“加国适合养老,香江适合发财。”展培忠反问刘大熊的动态。
“在香江这里熬夜追美股太辛苦,还是炒港股方便。”这个场合,就是交流一些情报,所以刘大熊并没有敝帚自珍,说了一些打算,“我觉得,现在就分析置地股票的走势,便能看出股市是否全面复苏。”
展培忠沉吟道:“兄弟我离开香江有一段时间了,只知道现在置地收购了怡和,再具体的情况,就不怎么清楚了。”
刘大熊痛饮杯中红酒后,介绍道:“置地正在合并怡和的全部地产业务和资产,并计划发行新股,如果一切顺利,并且形势火爆的话,便足以说明,股市和地产业的信心,都回来了。”
项智求接过话来,“我听说,确定无疑明年投入使用的新中环地王项目,在置地的运作下,开始招租了,开出的每平方呎每月租金在三十元左右”
“这么贵?”展培忠很是惊讶,“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地产业崩溃前的一九八一年,中环甲级写字楼最高的租金水平,但在地产业崩溃后,中环甲级写字楼的租金便在每平方呎每月二十元上下徘徊。”
“这便是置地做为香江第一大地产公司,对明年地产业前景的判断。”项智求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现在就看市场,对中环之王如何反应了。如果大家都买账的话,那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展培忠想了想,“按照香江经济发展的趋势来看,服务业的比重越来越大,尤其是香江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日益突显,全球各地的银行纷纷来港设立分支机构,在新中环地王这种明星物业里办公,肯定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应该不会遇冷。”
刘大熊认真地听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