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爵士的信义口碑,在这场饯行宴上再次淋漓尽致地体现,让所有高益的骨干们都感觉到了那份兄弟之情,将来有一天,自己像梁博涛那样出去另立门户,或者转入政坛发展,都会得到高益和高爵士的理解与支持。
简而言之吧,一场可大可小的人事动荡,春风化雨地变成了经营未来香江政商圈子的誓师大会。
高弦的这番做派,可以形容为没有丝毫掺假,尤其是对进入港府发展的鼓励。
要知道,香江进入了过渡时期,鬼佬们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要滚蛋,空出来的要害位置,与其留给那些残余分子,不如让自己人去坐。
至于高益是否会因此出现人才流失问题,高弦并不担心,因为他早就针对香江移民潮引起的人才流失问题,做人才储备了,区区人才跳槽、人才交流、人才输送,根本不在话下,何况,老人走了,给新人腾出上升空间,更有利于高益、高兴的身心健康。
曲终人散之际,酒意微醺的高弦,拍了拍梁博涛的肩膀,“过几天,中信香江公司开业,相信到时候,必定有很多大人物到场祝贺,你和我一起去,算是帮你积累人脉了。”
梁博涛感激涕零,“多谢高爵士提携。”
高弦微微一笑,挥手与众人告别,由周成昌和助理扶着,率先离开。
高益和高爵士如此讲究,梁博涛自然要做好属于分内的辞职前工作交接。
本来,梁博涛以为,自己的工作会被梁劲松、袁天凡、王冬胜、谢清海这样的其他高益骨干接手,但没想到,并非如此,而是一个比他还要年轻几岁的海归工商管理硕士。
很快,梁博涛便知晓了这位名叫温志强的接任者的来历,毕业于欧洲四家最顶尖的商学院之一的瑞士圣加仑大学,之前被派往法兰克福为高益、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工作,迅速在当地建立起分支机构,并顺利开展业务,业绩卓越。
严格来讲,温志强调回香江本部,接替梁博涛的工作,有点屈尊了。
梁博涛心里不由有一丝隐隐的泛酸,即使自己在高益任职多年,但对高氏王国的人才储备雄厚程度,仍然一知半解,自己空出的职位,这么快就被填补上了,他要是在香江花旗银行那边没混明白,可就成笑柄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梁博涛很快便撇开诸如此类的人之常情波动,在他看来,就像十多年前高爵士崛起那样,当前时期是另一个社会阶层跃升的大好机会,错过了,还是打工仔,抓住了,便是财务自由的人上人。为此搏一把,值了!
秦梓新来到叶黎成的办公室,脆生生地报道:“叶生,我来了。”
叶黎成抬起头来,“梓新,给你一个升职的机会,去给刚从欧洲回来的温志强当副手,协助他尽快掌握香江这边的情况。。”
“是。”秦梓新答应之后,又调皮地问了一句,“叶生给我升职了,那薪水涨不涨哇?”
“会涨一点点。”叶黎成哈哈大笑,“温志强应该还在高爵士那里,你尽快过去认识一下吧。”
打量着温志强,高弦和蔼地问道:“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还行,只是她越来越思念故土,所以,我才申请调回香江工作。”温志强歉然道:“只是,法兰克福那边”
“无妨,无妨。”高弦摆了摆手,“其实,你学有所成后,回到香江工作,更符合我的心意,这样才方便照顾你们母子,不辜负温爵士的委托。”
“这些年,你妈妈不容易,拉扯你长大,保护你避开家族争斗,陪你读书劳心劳力,如今你出息了,她的重担也就去了大半。”
“对了,现在你们住在哪里?”
“暂时住在酒店。”温志强回答道:“按照我妈妈的意思,物色一个单位做为常住之处,但我想,我那位姑姑虽然难缠,但我们是回香江定居,打照面是早晚的事情,不如爽爽快快地去温家老宅打个招呼,免得反而给了她刁难的借口。”
高弦不以为然,“温爵士已经让你认祖归宗,你是温家这一代的唯一男丁,就应该住进温家老宅,怎么能反而住到外面呢?”
“这样,我亲自送你们母子回温家老宅,如果温恩洁敢兴风作浪,我来镇压!”
温志强连忙推辞,“高叔公务繁忙,怎么好意思让我们家的私事劳神。”
“温爵士委托我管理旨在照顾你们母子的家族信托基金,我理应帮你们排忧解难。”高弦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温志强和他妈妈何欢还不知道温恩辉仍然在世,在米国那边做黑道大佬呢,把温恩辉唯一的儿子温志强照顾好,相信可以让温恩辉更安稳一些。
高弦可有好长时间没捉弄人了,所以他先让温志强和他妈妈何欢先进温家老宅,自己的车则停在外面不起眼的角落,等温恩洁的车到了,温恩洁风风火火地也进了温家老宅后,他才慢悠悠地下了车,由周成昌和助理陪着,最后进入温家老宅。
温恩洁咄咄逼人的冷嘲热讽扑面而来,听得高弦直皱眉头,他当即开口斥责道:“温恩洁,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