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巴克莱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劳埃德银行、米特兰银行这种大型上市公司,持有百分之十以上股权者,便具备足够的本钱玩公司正治游戏,以左右诸如合并之类的企业重大变更了。
而在股市行情由盛转衰后,巴克莱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劳埃德银行、米特兰银行,尤其它们当中最虚弱的那一个,百分之十多点的股份,相信价格不会超过四亿英镑,即按照当前时期的国际汇率,四十亿港元左右。
至于这个成本,无论对想要通过当下最流行的收购运作玩法,东山再起的桑福德·威尔,还是对想要以假道伐虢方式,挤占惠丰退路的高爵士,都达不到辩论是否划算的水平,何况还有高益米国兜底。
“在伦敦择机扩张,做为一项发展策略,就交给尼尔带领团队去负责吧,应该一年左右的时间就会有定论了。”高爵士提议道。
桑福德·威尔没有异议,因为把伦敦列入收购考虑范围的主意,是高爵士出的,自然主动权在人家那里,而且桑福德·威尔看得出来,这个安排还能帮助尼尔·布殊到米国外面躲躲风头。
要知道,储蓄和贷款银行危机的水可是越来越浑了,连美联储都要头痛了,而与其中冰山一角扯上责任的尼尔·布殊,虽然在高爵士的暗中帮忙下,达成和解了,但还是敏感得很,说不定就会被正治斗争的需要拎出来继续吊打,进而乱了老布殊的阵脚。
私下里,高弦和尼尔·布殊说得更透彻了,“你到了伦敦,也要低调,毕竟,如果别人记起了你,认真追究起丹佛西尔瓦多储蓄和贷款银行怎么与你达成和解的过程,虽然我在中间特意绕了几个弯,但也有可能会被牵扯出来。”
去伦敦一点都不用吃苦,尼尔·布殊当然没有什么怨言,甚至还有点期待,拍着胸脯保证,大选结果出来前的这段关键时期,我绝对不会让媒体找到任何踪迹。
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出身不凡的世家子弟们,尼尔·布殊能如此识时务,高弦挺欣慰的,他又安抚对方道:“你去伦敦后,可能比之前还有所作为,就看你是否愿意辛苦一下,和足够沉稳了。”
尼尔·布殊听得精神大振,“哥,快说说,有什么安排?”
高爵士也不卖关子,“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挺要求保密的,科威特投资局计划收购英国石油公司,于是私下里找到高益,想要借助这些年高益在伦敦积累下的金融渠道资源,悄悄地先吸入足够多的英国石油公司股票,然后再择机摊牌。”
尼尔·布殊眉头一挑,“科威特人还真是雄心勃勃。”
高弦不置可否,继续往下说道:“尼尔,你愿意的话,可以用顾问的身份,加入进去,算是高益尽力协助科威特投资局的一个表现,赚点外快,但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得恰到好处。”
说到这里,高弦语速有意放缓,好让尼尔·布殊理解关键之处,“你要和科威特人搞好关系,但又不能为了科威特投资局收购英国石油公司大出风头。”
听明白了言下之意的尼尔·布殊,当时就乐了,我的哥,你这不是一边帮科威特人的忙,一边不看好科威特投资局成功收购英国石油公司嘛。
“稳重,在科威特人面前,绝对不要流露出任何这方面的意思。”高弦指出了什么叫信用,“科威特投资局收购英国石油公司的正治风险,高益可管不着,只要能帮助科威特投资局在收购英国石油公司失败后,经济方面仍有赚头,就尽职了。”
“是,是,言之有理。”尼尔·布殊连连点头,谁让你是我哥呢。
“科威特投资局财大气粗,你和科威特人处好关系后,游说他们加入抄底英国银行股票的计划,反正科威特投资局收购英国石油公司的胜算不大,那些一脚踩空的资金,总要有个去处。”高弦这时候透露出了自己如此部署的一个主要目的,“尼尔,我也不瞒你,香江那边的惠丰银行,和我有点矛盾,只能从外面有效地钳制它,比如,抢先占住其返乡的登陆点,让惠丰收购英国银行避不开我的话语权。”
尼尔·布殊挠了挠头,“看得出来,你对科威特人够义气,都考虑到科威特投资局收购英国石油公司失败后的止损了,可万一科威特人从那些英国银行股票里尝到了甜头,到时候不配合你的计划呢。”
“科威特人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位过路财神。”高弦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记住,尼尔,一定要把握好度,不倨傲的同时,还要让科威特人明白我们的能量,出大事的时候,可以向我们求助。”
“懂了。”尼尔·布殊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后,主动定下了动身之期,“等我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后,马上就去伦敦。”
尼尔·布殊肯定要和老爹报告一下自己的去向,他的麻烦可不是只关乎自己,极可能影响到家族能否出一位米国总统,而高爵士顺便再见一下老布殊,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暂时离开米国,到英国呆一段时间,这个安排很好,很好。”老布殊彻底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真正轻松了下来。
对于尼尔·布殊到了伦敦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