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里奇带出来的这帮交易员要“造反”,对于高弦,还是好对付的,无非就是想更多地赚钱,比较光明正大地赚钱嘛,这个世界成功“洗白”的,数不胜数,不差嘉能可一个,何况,嘉能可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
可末代港督通过十月份按照惯例发表的施政报告,把香江搅得满城风雨,就复杂多了。
尽可能简明扼要同时不敏感地讲,末代港督正式宣布,要在香江搞政改,进一步的具体内容,了解近代历史,尤其是英国如何使坏那一套历史的,懂的都懂,无须赘述。
对此马上作出反应的那一方,不言自明,从最朴素的角度去理解,英国强占了香江一百多年,真有好心的话,怎么不早做?偏偏选择对于平稳过渡至关重要的最后阶段,上下其手!
为了配合末代港督的计划,那位港府行政局的首席代表邓女士,还搞了一个总辞的把戏,说白了,强行把前任港督卫亦信留下的最高行政权力机构——港督会同行政会议解散了,又把前任港督尤德、卫亦信拉拢的那一批香江精英,得罪了个遍。
“大家的任期都没满呢,你姓邓的,凭什么代表我们,搞总辞?”高弦回到香江后,优先和几个“前港府行政局议员”碰个头时,便听到了诸如此类的抱怨,甚至还有,“高爵士,如果当时你在香江的话,肯定能压制住这个女人的胡作为非。”
高弦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从英国的角度去看,末代港督成功了。这段时间,自己在外出差,既是正常工作的必要,也有顺带着躲清静的考量,便是由此而来。
“对于那位邓女士,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论授勋,虽然我的GBE在香江华人社会是唯二的,但人家的终身贵族,在香江华人社会是唯一的啊!”必须有所表态的高弦,指出了当中的奥妙,“邓女士代表了我们,强行总辞了,她选择这么做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会让我们产生不满吗?答案显而易见,可人家没什么好顾忌,大不了拍拍屁股,跟着鬼佬丈夫,一起回英国了。”
听了高弦的这番话,其他的“前港府行政局议员”除了放弃让高总裁出头的幻想之外,还有若有所思者,并相当程度地表达了出来,比如提到,港督会同行政会议解散之后,末代港督私下里找过我,希望我进入新的立法局,现在我决定拒绝了,云云。
对于这个方向,高弦也给出了自己的响应,五年一届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任期也满了,他在出差之前,便把连任的正式请求,交给了末代港督,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复,说不定会有变数呢。
这次会面的沟通结果,简单总结一下就是,那位末代港督的真实嘴脸,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高弦的精力要放在是否能够连任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还顾不上其它,大家见谅了。
还是一个惯例,高弦出差,收获丰富,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和港督,交流一下工作,不会因为现在的港督是满肚子坏水的末代港督了,而随便改变这样的环节。
不难想到,以高弦和末代港督的城府,自然不会因为港督会同行政会议解散了,高弦再也不是最资深的港府行政局议员了,而表现出什么异样。
比如,当听到高弦所汇报的一些出差成果时,胖胖呼呼的末代港督,和蔼可亲地面带微笑,点头称赞不已。
高弦顺水推舟地转到了自己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连任问题上,“督宪,过去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五年任期,成功地应对了一九八七年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重建香江证券业秩序、平稳度过全球经济危机,以及更多先进的香江国际金融中心机制建立起来,接下来的五年,对于这些工作进一步的落实、推进、完善至关重要,所以我请求可以连任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一职,报告已经在我出差之前交了上去,还没有收到批复,不知道督宪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正在认真考虑。”末代港督不动声色地表示,你也清楚,行政局、立法局要进行改革,位置都要选的哈……
高弦懒得听这种东拉西扯,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的人选可不是这么决定的,你还没有给出结果,那就是产生别的想法了,少扯其它实质上不相关的东西。
“那就请督宪尽快考虑了,我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任期可谓进入倒计时了。”高弦同样不动声色,比谁的城府够深,他怕过谁啊。
说完,高弦干净利索地起身告辞,你想在香江金融管理局上做文章,那就比比谁的道行高了。
自从末代港府发表了自己任期内的第一个施政报告后,香江便开始波动,换成媒体的角度,就是大把博眼球的新闻了,进而有记者成天地盯着港督府的动态。
于是乎,汇报完了工作的高弦,刚出了港督府,还没上自己的汽车呢,就被几个记者围追堵截住了,开始了一番刨根问底。
高弦还是不动神色,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此次到港督府的经过,那啥,我特意问了一下,之前我提交的连任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的申请,怎么还没批复呢,总督说仍在仔细考虑。
丢下这番话后,高弦便上了车,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