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能可的特殊性,在和把嘉能可股票认购一空的机构,做进一步沟通的时候,也体现得一目了然。
通过挂牌上市那百分之七十五股份,所融到的资,将会用于解决现阶段嘉能可的短板,去收购一些大宗商品领域里具备相当地位的公司,并且有了初步的目标,比如先从农业突破,瞄准了加国农业正进行机制改革大背景下的粮食生产商,澳呆利亚那边的类似环境,也让收购条件足以列入选择范围。
如此做正事的姿态,自然深得金融机构这边的欢心,而且收购兼并相关业务还是拿手好戏,又可以从中赚上一笔。
其实,嘉能可堪称在“本能”的驱使下这么行事。
没“洗白”之前,交易员们的运作,游离于各种缝隙之间的倒买倒卖成分多一些,显而易见地要比通过操控市场牟利辛苦得多;现在嘉能可“洗白”了,便可以把积累下的灰色资源,和那些收购到手的大宗商品生产商结合到一起,掀开了梦寐以求的经营新篇章。
当然了,嘉能可的野望,也需要资本市场愿意配合才行,而目前挣扎着爬出一九九零年代初全球经济危机泥潭的国际金融机构们,可谓挖空心思地寻找盈利点,尤其米帝独霸时代来临后,这一波全球化堪称是属于华尔街的全球化,进而表现出,表面上凡事好商量的大度开明人畜无害,实际上无利不起早的谁敢挡我肆无忌惮。
高总裁对接下来全球资本市场收购兼并形势的走向,便给出了相当具体的分析,比如这个浪潮刚起来的一九七零年代,几亿美元的规模司空见惯,进入新自由经济主义兴起的一九八零年代,几十上百亿美元的规模屡见不鲜;到了现在所处的一九九零年代后,没有几百亿美元的规模,操盘手们都觉得颜面无光。
“收购兼并发生的热点领域,将会集中于新兴高科技带动的通讯、媒体等行业,甚至金融机构本身,为了解决生存和发展的难题,同样会进行影响深远的大重组。”在聚会人数更少的私下场合时,高弦表达得更直言不讳,比如他花了大约十五分钟的功夫,招待桑福德·威尔等人的时候。
具体的其他人员还包括,现阶段还是桑福德·威尔跟班的“老剧本”未来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一位和桑福德·威尔关系密切的金融大亨埃德蒙·萨夫拉,甚至再加上如同王安之于米国计算机行业,在华尔街混出一片天地,证明牛人虽然稀少但并非没有的华人金融大亨蔡智勇。
在香江全球金融领袖投资峰会举行期间的宝贵三天里,高总裁恨不得自己能像孙悟空那样,一把猴毛变化出无数分身,好不错过任何接触与会者所代表势力的交流机会,所以分给熟人的会面时间可丁可卯,表明一个亲厚的态度就足够了,真有事情的话,等香江全球金融领袖投资峰会闭幕后再商议也来得及。
清醒地意识到,接班詹姆士·罗宾森三世的首席执行官无望,从而离开米国运通的桑福德·威尔,这几年毫不夸张地讲,就靠收购兼并“过活”了,甚至还成功参与了私人股权投资公司KKR对美国最大食品和烟草生产商雷诺兹-纳贝斯克公司发动的杠杆收购战,目前在埃德蒙·萨夫拉的扭腰共禾银行担任董事会副主席。
说到主业,桑福德·威尔当然有,并且苦心孤诣地经营着,从买到手的控制数据公司旗下一家金融公司,通过收购兼并,一步步发展壮大,倒是打了认为桑福德·威尔离开米国运通后,便宣告职业终结那些人的脸。
高总裁把蔡智勇和桑福德·威尔放到一起会面,自然是因为他们这帮人有一定的关系,其正是与桑福德·威尔的收购扩张有关。
蔡智勇曾经创造了华人在米国职场的一个记录,担任了之前还是道琼斯工业指数成分股的米国罐头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而且蔡智勇在米国罐头公司里拥有一些股份,就像巴菲特把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从一家纺织厂变为金融公司那样,蔡智勇把米国罐头公司变成了金融公司,结果被桑福德·威尔相中,以十五亿美元的代价,进行了控制权的转移。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蔡智勇自然不好继续担任米国罐头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了,而离开方式也算体面,桑福德·威尔使用了金色降落伞的法子,恭送出门,也就是给了蔡智勇满意的代价,换取蔡志勇离开。
也正是因为蔡智勇和桑福德·威尔没闹掰,才能和桑福德·威尔被放到一起,会见高总裁。
需要指出一点,桑福德·威尔离开米国运通,被外界视为不可能咸鱼翻身,属于常理,而桑福德·威尔却能打破常规,一路收购兼并,发展壮大,一步步地接近东山再起,这里面的资金来源,随便想想,哪能简单得了,像他给埃德蒙·萨夫拉担任董事会副主席的扭腰共禾银行,就水深得很。
现在,桑福德·威尔又瞄准了一个势在必得的收购目标,就是当初加入米国运通时,卖给米国运通的那家证券公司。
高弦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随口问了一句,詹姆士·罗宾森三世会成人之美,把原来属于你的公司,卖回给你吗?
桑福德·威尔看起来颇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