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千倍强大于凡人,百倍强大于我……不就行了?只要在夺取法术进行的过程中,不但进行肉体麻醉、同时布置灵魂压制结界,将目标的灵魂压制到不足原有百分之一的强度——我不信,这样也能被反噬!”
插入地面的巨大白塔前,詹妮弗来回斟酌审视好友的计划,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也发热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至少就目前而言,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计划流程中有什么太大的漏洞。
如果这一计划顺利实施……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恍如隔世的漫长沉默和思索后,女法师再度开口,“我们抓到那两个孩子,你先夺取其中一个的躯体,没有问题后便将夺取躯壳的法术立刻传授于我,由我来接收另一个孩子的身体,对吧。”
“完全准确。”
詹妮弗点点头,并没有对此表达质疑或是干出要对方发誓这类幼稚的事。
情感上,他们二人都是孑然一身——亲人皆已离世、自身又无后代的类型,彼此间分分合合情感纠缠绵延了小半个世纪,虽没走到一起却绝对是对方最亲近的人;
理智上,在两个人分两份战利品、独吞这件事本身没有实际意义的情况下,她也想不出卡里厄有什么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动机;
事实是,即使综上所述,她作为一个历经风雨的老江湖,做任何事都必然留下有足够威慑力的后手——而卡里厄肯定也清楚这一点,绝不敢乱来。
“那么,我在这个计划里,具体需要做点什么呢?”
尽管知道眼前这座巨大的倒栽白塔并没有监听这一功能,詹妮弗的声音依然极轻。
不心虚是不可能的,她即将对抗的可是守护者夫妇,而和几个月之前不同,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两位存在到底有多恐怖。
这计划给她的整体感觉,就像是在弑神。
只是,在永生——还是长生不老、青春常驻式的“完美永生”——的诱惑面前,任何风险都变得可接受了而已。
“我需要你发挥出作为阵法奇才的全部天赋和专注,布置下一个陷阱。”尽管对好友的答复没有丝毫意外,但卡里厄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陷阱至少要满足下列几项要求和指标:一、能完美屏蔽能量波动,切断目标在遇袭时对外发出的求援讯息,鉴于我们不清楚守护者会为自己的子嗣准备怎样周全的保护措施,这个屏蔽阵法同样需要料敌从宽,性能得是常规屏蔽法阵的百倍;二、拥有一定防护性,不求对抗守护者本尊,但至少要把寻常护卫给拦在外面,并能抵抗剑圣或你我这种程度的高手一段时间;三、拥有压制目标施展空间法术的能力,同时留下给我们做后门的一次性传送功能,启动后立即自毁,且能高强度扰乱空间流,阻挡传送追踪。”
“除此以外的一切部分,都由我来负责。”男人露出了一嘴白牙,“怎样,对你而言,应该不成问题吧。”
詹妮弗眼皮跳了跳。
应该不成问题?她很想问一问卡里厄是哪来碧莲说出这种话的。
三项要求分开来她费点劲都能迅速实现,但结合起来可是需要考虑互不干扰运转的。三重阵法布置在一起的难度不是简单的1+1+1=3,而是2x2x2=8甚至更甚,这通常需要像设计建造面前这座宏伟的天钉或者说封魔白塔一样得由整支人才济济的队伍来实现,而现在,他们可能需要不借外力地两人完成,而且大概率主要担子得压在自己身上!
“很有问题。”她语气不善地如实回答,“但,我相信我们可以搞定。”
简单的道理,在永生——还是长生不老、青春常驻式的“完美永生”——的诱惑面前,任何困难都变得可克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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