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尖叫让大排档安静下来,大家都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角落位置有一个小女孩在吃饭,年龄大概十岁出头。
她蜷缩在座位上,用手捂着肩带,惊恐地看着旁边路过的青年。
青年穿着花衬衫,从晒得很黑的皮肤看,应该是圣里夫兰本地人,正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借过!借过!”不远处,一个男人听到尖叫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他将惊魂未定的小女孩揽进怀中,关切地问:“柚子,怎么了?”
叫“柚子”的小女孩害怕地看着旁边的青年,说:“爸爸,他扯我肩带.”
男人听后很生气,指着青年质问:“你干什么碰我女儿?”
从青年那双手插兜歪头的痞样看,多半是个二流子,他瞪着眼说:“我警告你,衰仔,别诬陷我,否则告你诽谤。”
说完他就要走。
“伱别走!”男人将青年拉住,“你扯我女儿肩带干嘛?变态啊你?她才十岁!你不许走!”
从飘忽的眼神看,青年内心有些虚,态度却依旧很痞:“谁碰她了?有人看见吗?”
男人看向周围的顾客,希望有人能出来帮忙说句话。
但大排档离光线比较暗,大家都顾着吃东西吹海风,谁也没看见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纷纷摇头。
迎着青年挑衅的目光,男人重重地说:“你站在这别走,我报案!”
男人给圣里夫兰治安局打了电话,海滨浴场刚好有治安驻点,没几分钟就有治安官来了。
治安官走进大排档问:“谁报的案?”
男人护着柚子,对治安官说:“我报的,旁边这个男的扯我女儿肩带,这是个变态!”
治安官啧了一声,语气很不友好:“你这人,扯个肩带你就报案?以为我们很闲是吗?”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百米远的治安驻点处,几名无事可做的治安官正在亭里边磕瓜子边刷短视频。
男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不甘地说:“他这是猥亵!为什么不能报案?”
治安官也懒得争,很不耐烦地拿出笔记本:“名字?哪的人?做什么的?在这里干嘛?”
男人如实回答:“我叫陈浩,新月城人,出租车司机,兼职送外卖。女儿最近放寒假,我带她来圣里夫兰旅游。”
一听是新月城的,治安官眼中明显流露出厌恶神色。
新月城虽然是一座规模远超圣里夫兰的巨都,但名声在整个世界政府领区可谓臭名昭著。
压抑的生活环境,落后的幸福指数,高到离谱的犯罪率,佣兵暴徒等非法人群遍地都是在许多人眼里,新月城就是一个披着光鲜外衣的大粪坑。
又听说陈浩是出租车司机兼送外卖的,粪坑中的底层,治安官顿时没好脸色。
治安官又看向青年:“你什么情况?”
青年气势汹汹地说:“长官,我本地的,来这边游泳吃饭。我刚才想去点菜呢,这妞突然大叫,说我扯她肩带。我冤枉啊!不信你问,谁看见了?”
柚子委屈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就是他,我没有骗人”
陈浩也愤愤不平:“我女儿不会拿这种事乱说的!”
“乱不乱说,不是你说了算,是证据说了算,没证据说什么都是放屁。”治安官面对本地人态度明显好转,对青年说,“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青年无比得意,挑衅地看了陈浩一眼,扭头就要走。
“你你别走!”陈浩将青年拦住,生气地质问治安官,“就算不相信我们的话,这家店肯定有监控,你可以去查,为什么查都不查就放他走?”
青年怒了,一把将陈浩推开,旁边的桌子被打翻,各种瓶罐盘子碎了一地。
他指着陈浩的鼻子怒骂:“臭新月城的,上圣里夫兰要饭来了,你狂什么啊?!”
“爸爸!”柚子看到陈浩被打,哭着跑过去。
青年故意偷偷伸脚一绊,柚子“噗通”一声摔在碎玻璃中,手掌被划开好几道口子,满手是血缩在旁边大哭。
“柚子!!!”看到女儿流血,陈浩红了眼失去理智,扑上去跟青年扭打,“我跟你拼了!”
治安官见此当即抽出橡胶甩棍,抓住陈浩一顿痛击。
“咚!咚!咚!”连着三棍抡在头上,陈浩那常年缺乏锻炼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被打翻在地。
“去你的,敢当着治安官的面闹事?真是欠拘。”治安官用膝盖跪压住陈浩的脖子,拿出通讯器说,“海泉大排档这抓到个闹事的,都过来一趟。”
那几个在驻点亭玩手机的治安官很快赶到现场,要给陈浩上铐。
陈浩被跪压着难以呼吸,只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为首的治安官立刻厉喝:“还敢拒捕?拿下他!”
治安官们纷纷抽出甩棍,就像对待穷凶极恶的暴徒,对着陈浩轮流抽打。
现场一片混乱,陈浩倒在地上哀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