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特洛伊撰紧拳头,回以怒斥:“她如果是个好人,当初就绝对不会允许一个10岁的孩子,去使用“苍狼血码”这种危险指数极高的东西!”
希贝尔紧紧咬着下唇,许久后才松开,低沉地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苍狼血码是我自己要求注射的,跟她没有关系。”
特洛伊脸上写满不甘,怒声说:“是没关系,可如果她真的在乎你,那至少应该阻止你!”
“但凡她那年对你摇一摇头,哪怕别让你总用血码去一线拼杀,你如今都不会患上“血码解离综合症”!”
希贝尔沉默了,她的目光又忿怒,又无奈,就这么默默看着特洛伊。
发泄完之后,特洛伊的情绪也冷静了一些,扶着额头低声说:“我从来没有恨过老大,我们并肩作战这么久,我很尊敬她,但她离我们实在太远了。”
“她心里装着的是狼袭,是整个边陲,以及那个伟大的目标”
“她心里没有多少地方留给一个微渺的个体,没有多少地方能够留给你。”
“不是不想,而是她身处那个位置,她不能,她做不到这么说你明白吗?!”
希贝尔闻声,眼神显得有些落寞。
显然,对于特洛伊说的话,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但很快,那种低迷的眼神被坚决所取代:“她心里有没有我,对我而言不重要,我只要能仰望她的背影就行。”
“特洛伊,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大姐头,你我只是人贩子手里低贱的货物,说不定现在我被关在哪个变态的地窖里当奴隶,而你则被人割光器官暴尸街头。”
“是她把我们从地狱里救出来,给了我们重新做人的尊严,还有崭新的人生。就冲这点,我们怎么报答她都不过分。”
特洛伊轻叹一声气,看着希贝尔的眼睛深深地说:“你说的我都懂,但你也要知道,我是你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你,尊严也好,报答也好,都要排在你后面,我只想看到你好好的。”
希贝尔的脸皱了起来,搓着胳膊说:“神经病啊.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特洛伊显得很无奈:“别人总说妹妹很可爱,我看都是些没妹妹的人在yy。你看看你,每天不是骂我凶我,就是嫌弃我,哎有时候你就不能对我好好撒个娇什么的吗?”
希贝尔思考片刻,突然挽住特洛伊的胳膊,眨着那双大眼睛,用萌萌的口吻说:“欧尼酱,daisuki~”
特洛伊两眼一黑:“算了,当我没说,你这样我要吐了。”
“瞧你那德行~”希贝尔笑嘻嘻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亲人之间本无隔夜仇,更何况刚才那点事根本算不上仇,顶多算一点小小的争吵,两人吵完也就把事抛到脑后,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特洛伊没再提那些烦心事,指着不远处一间矮楼说:“那是这条街最后一户了,走吧,早点弄完早点去下一条街。”
希贝尔看向那矮楼上锈迹斑斑的标牌,喃喃读着上面的字:“平安诊所哦,我知道这个地方,听说这有个奇奇怪怪的老登,让他治病疗伤都不用给钱。”
特洛伊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呵斥道:“这样的好人边陲可没几个,什么老登老登的,要懂礼貌。”
“哎呀我知道,这不是附近没人,随口一说嘛。”希贝尔轻咳一声,过去敲了敲平安诊所的门。
门很快开了,戈登颤巍巍从门后往外看:“你们是?”
希贝尔径直说:“老先生,在内城或者外地有没有熟人?有的话收拾一下行李离开吧,别待在边陲了。”
戈登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
希贝尔报上通用借口:“我狼袭的,我们要跟鸦巢和死灰帮全面开战了,到时候会打得很惨烈,你在这不安全,赶紧收拾收拾避难去吧,有多远躲多远。”
戈登看着远处街道上那些正在撤离的民众,嘟囔道:“不对啊边陲团体还从来没有开打之前先疏散民众的先例.你们狼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希贝尔听笑了:“哦呦,你这当医生的,还搁这跟我聊团体该怎么做事?我可是跟大姐头在这打拼十年了,边陲你熟还是我熟?”
戈登笑了笑:“你熟你熟。”
希贝尔催促道:“那不就完了,赶紧的,收拾收拾,手脚不利索的话我来帮你。”
戈登摇摇头:“你们去别的地方吧,我不走。如果真要开战,肯定会有很多伤员,他们到时候会需要我的。”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把希贝尔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劝。
特洛伊反应很快,接上话:“不用,我们狼袭有医生,不用外人帮忙。这次开战和不同往常,到时候打起来情况会乱,搞不好你卷进去要交代在这,赶紧走吧。”
戈登仍旧摇头,准备关门:“边陲医生很少,不嫌多的。没关系,不用管我,你们去疏散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