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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 番外一·抄书

衿走哪儿都有王府侍卫在侧,非常安全。

但回家后,楚昭偏说,这也算入了险地,要抄书。

沈子衿看得出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楚昭语气是耍赖的、带笑的,所以只是找个借口玩花样而已。

沈子衿想,玩就玩呗。

但在沈子衿的想象中,最多就是两个人的手挨在一块抄书,靠的近了,后面会发生一些水到渠成的事也很正常。

但没想到,等纸张在桌面铺好了,楚昭看着纸,又看了看沈子衿的手,突然道——

“我觉得纸没有你白。”

沈子衿:“……”

沈子衿:“……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看了什么话本。”

楚昭:“没有啊,我看过的你都看过的。”

沈子衿:那你是从哪儿学的花样!

楚昭伸出手,他来执笔,让沈子衿当了铺在桌面上的纸。

说好的让沈子衿抄书,结果沈子衿变成了被抄的。

写字讲究腕力,但大家都留心字好不好看,没人在乎过纸张的感受。

沈子衿却感同身受了一把。

楚昭挑了一支新笔,松软的笔尖清晰在雪白柔软的纸张上滑过,或轻或重,纸张会在力道下颤个不住,还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起猛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纸张叫。

还叫得跟天籁似的,特别悦耳。

明明没有沾一滴墨,但纸张上还是沁出了薄薄一层水雾,直到最后,彻底在桌面软成一滩水。

不仅被纸写,还要被执笔的手揉搓拿捏,纸张很快就被玩坏了。

沈子衿现在想起来,都还能手指发颤。

楚照玉疑惑:“他找借口让你抄书?”

沈子衿想起那晚的感觉,用袖子掩住发颤的手,闭了闭眼,艰难道:“他要抄话本。”

楚照玉以为自己懂了:“啊,是以你俩为原型的话本。”

白君行和周丹墨重拾业余爱好,将“申小锦”和“林召”的故事续写,不仅写成了系列话本,周丹墨还大胆地开始画人物正脸,不是沈子衿和楚昭又是谁?

话本风靡整个大齐,连楚照玉手里都有精装典藏版。

沈子衿和楚昭还收了“版权费”。

沈子衿嗓音更艰难了:“嗯,对,他上次说没抄完,这次休沐要继续。”

所以沈子衿马不停蹄跑了。

那滋味实在太强烈了,抄什么书,抄不了一点!

楚照玉放心了,原来是他俩闹着玩,不是吵架就行。

沈子衿在宫内磨蹭半天,还去东宫给东宁讲了课,该做的都做了,想着要不干脆今天在宫里留宿……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窝,还是秦王府的被窝最合他心意。

虽然不想再被抄书,但他早已习惯一觉醒来身边就是楚昭,楚昭也习惯了他。

若是不在,空荡荡的多难受啊。

所以沈子衿磨蹭半天,还是出宫回家。

宫外,秦王府的马车上,沈子衿刚到车沿,就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拉了进去。

沈子衿猝不及防撞进熟悉的怀抱里,先是一惊,而后是喜。

沈子衿找到熟悉的舒服位置窝好,惬意得如同一只细心养着的猫:“你怎么来了?”

楚昭搂着他,在他额头上蹭了蹭,嗓音有些委屈:“我休沐你还来宫里,我不来接,怕你今天不是要丢下我。”

沈子衿心软,也蹭蹭额头:“怎么会。”

楚昭没说信或不信,把人抱紧了:“我想了想,上次笔上没墨没水,可能触感不太好。”

沈子衿刚软化的心瞬间警惕。

楚昭:“所以这次我准备了蜂蜜。”

沈子衿:“想都别想——”

楚昭:“你来写。”

沈子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下顿住,他愣了半晌,才不可思议慢慢道:“……你当纸?”

楚昭点头:“对。”

沈子衿不太敢信,略微拉开点距离,瞧着楚昭的眼睛,再度确认:“真的?”

楚昭非常认真:“真的不能再真。”

他捏捏沈子衿的手:“如何?”

沈子衿略微想象了下蜂蜜配腹肌的画面……

他白玉般的脸蛋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可恶,竟然用美男计。

此招颇为可耻。

但更糟糕的是,他心动了。

沈子衿本来打算今晚绝对捍卫衣服,什么都不做,但楚昭此招一出,沈子衿犹犹豫豫,踌躇半晌,举棋不定——

片刻后,他红着脸,努力做出义正言辞我是不得不答应的模样:“咳,那就……试试。”

楚昭高高兴兴拉过他的手一亲:“任君书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晚,沈子衿不过才写两三个字,剩下的蜂蜜全用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