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黑甲,目光骇人的老者缓步走来。
“神教青囊会的旗帜?”老者眼中闪过精光,“见老夫为何不跪!”
“你是何人!”
数十名手持弯刀,黑缎带缠头,气息不弱的男子瞬间将老者围着。
“且慢!”
便见队伍后方,一辆完全由白骨所打造的巨型异动宫房之中,一名身穿着花绿大袍,面带着祭司面具的女人缓缓走出。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
一名干净的小女孩,此时牵着花绿大袍女人的手,好奇地打量着。
“你是…任独游?”面具之下,女人的声音略显惊讶,“当年神教黑木会的会主?”
“正是老夫!”老者…任独游打量着祭司女子,若有所思道:“见你年纪不大,也知道老夫?”
“我乃向红棉之女。”祭司女子缓缓道:“向月婵,现神教祭女。”
“祭女?”任独游却冷哼一声,“三司六旗,十二会,每一届的祭女何时只需要自封即可?是向红棉教你的?让她滚出来见老夫!”
“家母已然坐化。”向月婵却并未动怒,好听的声音软软糯糯,“祭女之名,也是教众所推举。”
“坐化……”任独游恍神片刻,才长叹一口,“神教目前还有多少人?”
向月婵却道:“前辈怎会在此,按理说前辈在上次战争之中?”
“【天牢】破狱了。”任独游一摆手,“我与几个老家伙得以脱困,不过他们正在拖着仙庭军部队,老夫找到机会进入【污河】,就是想要看看,神教是否还有残留。”
“此话当真?!”向月婵声音波动。
“老夫用不着骗你这小辈。”任独游沉声道:“现在,回答老夫的问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局里下一次的魔教战争,起码还有五百年时间,你既成了祭女,为何还要违背教意!”
向月婵沉默不语。
“祭女……”身边几人纷纷看着向月婵,透露着怀疑之色,“此人身份存疑……”
向月婵轻轻摇头,“我曾见过黑木会主,虽是年少之时,但不会认错……再说,神功相吸,难道你们感受不到任前辈那无比精纯的魔气吗?”
怎会没有感觉,就是因为有所感言,被更上级魔功…神功克制,他们也才这般克制,否则早就将冲撞祭女之人拿下了。
他们都是新生代的教众,可不知道什么前神教会主,认也只是认这一代的。
向月婵安抚下属之后,又拍了拍身边小女孩的手,独自走到了任独游跟前,含笑道:“得天之幸,不仅仅让神教迎回了【魔种】灵童,甚至连【天牢】都已经破狱,果真是天意,这一世代,合该神教大兴。”
“你说什么,【魔种】找到了?”任独游顿时大惊,甚至一伸手就捏住了向月婵的手臂,“此话当真?!”
“当然。”向月婵指了指身后那巨大的白骨宫房,“灵童就在那里面。”
任独游瞬间推开了对方,大步向前,四周跪伏的教众再也不能克制,谨慎又紧张地拦在了宫房之前。
“滚开!”
任独游喝了一声,更上级的神功压制之下,一众青年教众纷纷吐血,被魔气直接扫开。
“灵童当面!”任独游双目炯炯,走到白骨宫房前,却左手一贴胸,半低头,“老夫任独游觐见。”
白骨宫房毫无动静。
任独游却再一次开口,“老夫任独游觐见!”
这次声音明显更沉重一些。
向月婵暗中皱眉……不说是这些神教的老人不好,只是太过强势,对于新生代的教徒就很不友好。
“灵童!”任独游再次提高了声调。
他双目一凝,瞬间一股狂风直接吹开了白骨宫房的大门。
“任独游,你竟敢!”向月婵大惊,一声厉色之下,那些被压制的年轻教众如同得到了莫大勇气般。
上前,里外三层又三层,将白骨宫房彻底围着。
任独游俨然不惧,多年的【天牢】的囚禁,丝毫没有磨灭他的魔性……即便修为不复当年,凶的人依然凶恶。
“既然灵童不肯出面相见,那老夫进去便是!”任独游冷哼一声,就要登上白骨宫房。
“任独游,就算你是神教前辈,也太过分了!”向月婵一手挥出。
出手就是诡异的魔功爪法,猩红血气,熏人作呕。
“老夫压着向红棉之时,你还没有出生!”任独游哈哈大小,却是一掌拍出!
交击的瞬间,二人僵持,狂暴的气息却瞬间震开,将四周的教徒纷纷震飞而出。
“前辈,你也不过如此。”向月婵冷笑……但知道这老魔是刚脱困不久,此时正是虚弱期。
“这尖牙利嘴,倒有几分向红棉的模样。”任独游掌力瞬间变化,从吐化作吸。
向月婵顿时大惊失色,浑身力量大泄而出,疯狂涌入了任独游的体内。
“吞噬魔法……”向月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