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一值得信任吗?”
中央军老大向来喜欢的是奴才,不是打仗的天才。
陶学一再能打,在他面前当不了奴才,中央军老大也不会相信陶学一的。
“陶家离不开南方。”陈老大说。
只要把陶家掌握在手里,就不怕陶学一当不了奴才。
中央军老大点了点头,陶家在南方的关系盘根错节,生意也非常庞大。
陶家就是想脱身,也不是小动静。
“先不跟陶学一谈,先跟陶家老爷子谈谈。”
掌控陶家对中央军老大来说,显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中央军老大一道命令,陶家就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大,同样,只需要他一道命令,陶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在军营中的陶学一完全想不到,他从来没有决定过他的命运。
哪怕从一开始他逃离陶家,想依靠自己,走自己的路,他从来没有彻彻底底掌控过自己的命运。
“师长,上峰会同意吗?”参谋长问。
陶学一没有瞒着自己的参谋长,把事情告诉了他。
他曾经跟自己的参谋长讨论过“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就是陶学一并不适合,而且他的上峰也不会同意。
因为陶学一去了北方,涉及的问题可就不是军事问题。
“两县之地,地盘不大,影响不小,还记得当初的会县和兴县吗?”陶学一说。
“就是在第一军分区的防区内,最后被赵志国给安上投敌叛国的罪名,给消灭了的?”参谋长说。
参谋长对于会县和兴县的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
在中央军的所有信息中,把会县和兴县的责任都一股脑的推到了赵志国的头上,说成是赵志国在破坏抗战。
虽然在会县和兴县的问题上,中央军大肆宣传过。
但在遥远的南方,很少人会关心北方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普通人也不是傻子,中央军在南边的仗都没打明白,还派部队去赵志国的防区搞事情,谁都清楚中央军老大心里想什么。
所以最后会县和兴县的事情不了了之。
“兴县还在我们部队手中。”陶学一说。
“这……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在他们的报纸中,他们说会县和兴县的部队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参谋长听到兴县还在他们手中,感觉匪夷所思。
在地图上几乎看不到的一个县城中,竟然还有他们的兵力。
“怎么?这就感觉不可思议了?”
“感觉有些太脏了。”参谋长说。
“想要天下,谁手里会干净,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为自己谋求利益罢了。”
陶学一在陶家长大,从小就见过,人在利益面前用的各种肮脏手段。
“我有点接受不了。”
“把你放在其他中央军部队中,你觉得你会坐到参谋长的位置吗?”
陶学一毫不避讳地问自己的参谋长。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就算有一些能力,放其他部队,现在恐怕已经是荒野中的白骨。
参谋长没有说话,他承认,若是在其他部队中,他一辈子都坐不上师参谋长的位子。
“部队如果能去北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我们能够专心打小鬼子,而不是被各种各样的部门掣肘。”
听说了会县和兴县的事情,陶学一的参谋长心中显然有些失望,反而激出了他想去第一军分区看看的想法。
“我去了北方,陶家可能永远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陶学一说。
谁都清楚他跟赵志国走的有多近,一旦陶学一的部队染上了颜色,陶家满门,鸡犬不留。
四大家族捏死陶家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或许陶学一的媳妇儿会在陈家的力保下活下来,但以后她再也不会是陶家的媳妇儿了。
“他们向来有很多手段控制我们。”参谋长说。
没点手段,不可能成为中央军老大的。
“我们去北方之前,需不需要将部队内部清理一下?”陶学一问。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他们放心,陶家在南方才能够过的更顺利一些。”
陶学一点点头,默认了参谋长的话:“接下来我只需要等消息了。”
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很快有结果,陶学一当然也不会为这件事情去刻意打听上峰在考虑什么。
赵志国也操纵不了中央军老大,更没有办法决定陶学一会不会带部队来北方。
前线战场上,他们的部队还在跟日军交战,尤其是四旅和五旅,仍旧在清理日军暗堡。
小鬼子的暗堡在滹沱河东岸就像是牛皮癣一样。
尤其是过了一个晚上,有些被清理地暗堡中又潜伏进了一些小鬼子。
战斗在反复的拉锯,四旅和五旅的伤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