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子里喝着小酒的王熙凤,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动静,正准备让小丫鬟出去瞧瞧。
平儿清脆地笑声就传进了屋内:
“奶奶,您快瞧瞧,谁来了?”
“小浪蹄子,瞧你这么高兴,是你哪个相好来了?”
王熙凤自从离开荣国府,就事事不顺,看见什么不顺心的,都要骂上几句。
平儿听到喝骂声,也不奇怪,笑嘻嘻引着苏明哲来到门口,掀开门帘子就进去了。
虽然是二月中旬了,但是长安城气温依旧比较低。
寻常人家还都烧着火炕。
苏明哲一进门,就感觉到了闷热,顺势解下披风。
来到里屋,就见到两月未见的凤姐姐,正穿着轻薄小衣和肚兜,斜卧在暖烘烘的火炕上。
在她旁边,站着三个丫鬟,正给她填酒夹菜。
看着王熙凤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苏明哲都有些羡慕了。
王熙凤随着门帘子掀开,见到平儿真带回来一个男人,正准备开口呵斥,只是等她仔细一看,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宝玉?!”
“凤姐姐!”
苏明哲作揖施礼。
王熙凤则是欢喜地跳下火坑,一把搂过苏明哲,抱在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苏明哲也没想到,过去风风火火的凤辣子,今天也能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被王熙凤搂住一会,苏明哲就开始尴尬地想推开这女人。
只是王熙凤哭得正伤心,苏明哲推了两次,都没反应。
无奈之下,苏明哲只能向平儿、丰儿两个丫鬟使眼色求救。
结果,平儿、丰儿还没过来,王熙凤就主动推开了苏明哲,顺带暗啐了一口:
“也是个脏东西!”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凤姐姐你穿这么少,身材还这么火辣,重点是身上撒了不知道多少玫瑰露。
又香又热的身体挤在怀里,自己不有点反应,都有点对不起你了!
苏明哲知道自己出丑丢人了,只能弓腰上炕,稍加遮掩。
王熙凤也知道自己穿的有点薄透,让平儿给自己拿来一件对襟长衫穿好,这才坐在炕上。
因为刚才的变故,她也没好意思和苏明哲靠着坐。
等大家坐定,她这才开口吩咐道:
“丰儿,你带红玉、绿珠再去炒两个菜,我和宝玉兄弟喝点。”
苏明哲看了王熙凤一眼,察觉出她的脸色异常,就开口规劝道:
“凤姐姐,我瞧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少喝酒为妙。”
“哟,宝兄弟什么时候会给人看病了?”
王熙凤确实是身体不适,刚才平儿出门,就是给她买药去了。
不过,她离开荣国府后,就靠着喝酒度日,哪里肯听苏明哲的劝告啊。
苏明哲眼看劝不动,也只能陪着。
没一会功夫。
丰儿和两个小丫鬟,端着四个热菜进门,又烫了一壶酒,让两人喝上了。
王熙凤平时酒量不错,不过,她之前已经喝了不少,加上是借酒浇愁,没多大会就醉了。
苏明哲见状,让平儿、丰儿搀扶着躺好,这才趁机给王熙凤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王熙凤的脉象,差点没把苏明哲吓坏:
“平儿、丰儿,凤姐姐她脉象濡弱……这是犯了血崩,怎么还敢喝酒啊?你们怎么伺候的?竟然也不劝劝?”
平儿和丰儿见苏明哲责怪她们,委屈地跪在地上解释道:
“二爷,我们怎么能不劝呢?只是您也知道,我们家奶奶脾气有多倔,我们哪能劝得了啊?”
苏明哲听了,只能紧皱眉头。
再次给王熙凤仔细把脉,这一次又发现,王熙凤除了血崩,其他毛病也不少。
去年中秋时节,王熙凤才产下巧姐,她离开荣国府时,巧姐还没断奶呢。
现在王熙凤小一个月没喂孩子,本就涨得慌,加上酗酒,那里直接产生血瘀了,现在必须吸出来才行。
苏明哲把情况给平儿和丰儿讲了一遍:
“这酒是绝对不能再让她喝了,再喝下去,凤姐姐怕是活不过今年!”
“另外,你们要想办法给凤姐姐推拿按摩,把那里的血瘀吸出来,否则一直堵着,凤姐姐的病情也很难好转!”
平儿和丰儿听了,一阵为难,但是,想起人命关天,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记下来。
“你们不要糊弄我,再过两日,我会再回来给凤姐姐复诊的。”
苏明哲也猜到,自己说的话,等王熙凤醒来,肯定不会听得,只能叹口气,先告辞离去,等下次自己来了再说。
回到荣国府,苏明哲得知贾政下值,就过去请安,顺带把谢总管请自己炼丹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贾政对此是无所谓的。
毕竟,荣宁二府虽然是铁杆的太上皇一派,